童尸在泥胎內(nèi)還能出聲,這會兒卻已喪失了發(fā)聲能力,就仍是怨恨的瞪著我。
我再不多說,蹲下身,抬起童尸上身,膝蓋猛一頂她后枕骨。
就像竇大寶說的,童尸宛如新死一般,身體肌肉都不僵硬,只這一頂,女童便不由張開了嘴。小口之中,舌根下竟藏著一顆小拇指肚大小,精光剔透的珠子。
我直接把那珠子掏出來,對著珠子念了一陣法訣,兩指一錯,硬是將那珠子捏的粉碎。
珠子一碎,其中即刻鉆出幾縷色彩各異的精光,直向桑嵐飛了過去。
我看的分明,那精光中隱約夾雜一縷黑氣,但也是束手無策。心說:這都是命,你桑嵐是因我受傷,從而惹下這番禍事,過后我必定想方設(shè)法,幫你除去這禍患。
精光消失,桑嵐疼的一吸氣,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
“呀!嵐嵐的臉怎么又傷了!”潘穎叫到。
我讓桑嵐別動,走到她面前看了看,說:“你先前傷口愈合,不過是尸?為哄騙你制造的幻像。現(xiàn)在才是正常的?!?/p>
“尸?是什么?”桑嵐問。
我說:“尸?是古尸的尸氣,吸取日精月華和人的靈氣化成的一種精怪。通常只會寄附在女子身上,時日久了,會把寄主的靈氣吸得精光,最終取而代之。然后就會去媚惑男人,吸取他們的精血,以求更高的道行。”
尸?這種東西,在鬼靈術(shù)中才有記載,據(jù)說自古以來能成精作怪的少之又少,所以我也沒太深刻的印象。直到后來把發(fā)生的一些細節(jié)串聯(lián)起來,才大致想到是怎么個情況。
桑嵐的臉是被‘老三’抓傷的,單是活死人墓一行,就能確定,老三是操尸弄鬼的邪門高手。經(jīng)他手的各種尸體不知多少,保不齊還有遠古僵尸。這些尸氣匯集在一起,平常人是絕抵受不住的。
桑嵐也知道這點,所以當即就用紅手絹蒙住臉,以此來鎮(zhèn)壓尸氣。她和潘穎來這海邊荒村,多半也是通過鬼堂得知某些訊息,來此尋找驅(qū)除尸氣的方法。
只是她卻萬萬沒想到,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鬼堂的香童,得了胡巧燕的一縷殘魂,變得靈氣逼人。因為入的是鬼堂,這靈氣還多半不屬于陽間。
尸氣侵入,一接觸到陰鬼的靈氣,竟合而為一,用極短的時間成了氣候,變成了尸?!
桑嵐這會兒臉上多出了幾道抓痕,也不像潘穎之前說的那么嚴重,比起我被那禿毛猴子抓傷的傷口也差不多。
我把這當中環(huán)節(jié)一說,桑嵐立即問我:“照你這么說,尸?現(xiàn)在又回到我身上了?”
我只能說是,不過讓她不用擔心,尸?已經(jīng)被我用符咒下了禁制,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作怪,過后我會想法子替她除根。
但是有些話,我還是忍住沒對她說。那就是尸?再是邪魅,要是沒有靈念意識,也難成精怪。那尸?的意識,恐怕就是來自桑嵐自身內(nèi)心的陰暗面。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尸?與她而言,就像小草頭仙與我,是她意識分化的產(chǎn)物……
“那什么尸?,為什么會跑到泥胎里,變成珠子藏到童尸里了呢?”潘穎問道。
靈珠取出后,那女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