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番話,也沒邀功,更加沒有編排沈修霖的不是,這才安撫了盛帝懷疑的心。
盛帝雖說不滿沈修霖,但到底是他親自選的太子。
他當(dāng)時猜忌裴梟有意對急功近利的沈修霖設(shè)置了圈套,讓他對沈修霖生厭。
但裴梟并沒有趁機狀告沈修霖,甚至還攬下了讓大家受驚的責(zé)任。
盛帝對此十分滿意。
江九黎搖了搖頭,“本就該是將軍的功勞。”
裴梟定定看她一眼,沒多說,只是問:“傷藥用著如何?掌心的傷可留疤了?”
裴梟后來命人送了許多瓶瓶罐罐,據(jù)說都是戰(zhàn)場上面最好的外傷藥。
江九黎用著也確實不錯,傷口好得很快。
江九黎點頭,又反問:“將軍的傷呢?”
“好了?!?/p>
不可能。
他的傷比自己的要重,哪里能好這樣快。
江九黎偏頭,看向裴梟的手臂,未見異常。
“吃飯吧。”
裴梟給江九黎夾菜,吃飯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xù)多說。
今天天香樓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條巷子都有些擁擠。
許多的馬車,都堵在這里。
而裴梟的馬車,就被安排到了后院。
他們吃完飯出來,掌柜的上來,看樣子是和裴梟有話說。
江九黎當(dāng)即說道:“我先行一步。”
“嗯。”
裴梟目送江九黎下樓,這才跟著掌柜的,再次進去了包廂里。
掌柜的說:“將軍,聽聞細作被捕,有人按耐不住了”
……
江九黎剛走到門口,就見到已經(jīng)等候多時、臉色陰沉的沈修霖。
一旁的馬車上,安平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皇兄一看就很生氣,阿黎姐姐快跑啊,不要理他!
但既然面對面,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的。
江九黎恭敬地行禮。
沈修霖卻不開口,只讓江九黎保持著福身的姿態(tài)。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對于江九黎來說不算什么。
她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波動。
更加不會像是之前那樣對沈修霖撒嬌。
也正是因為江九黎的淡漠,沈修霖要被自己的怒火給燃燒殆盡。
他終究是忍不住,低聲且?guī)е唤z急切地說道:“先前,貴妃娘娘賞給你的玉佩呢?”
他十歲那年,貴妃娘娘因為犯錯,被皇上冷落,宮中的太監(jiān)踩高捧低,不給她飯吃,欺負她。
江九黎剛好路過,便將自己入宮所帶的點心,全部都給了貴妃,還幫著教訓(xùn)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太監(jiān)。
貴妃后來得寵,一直都記得這恩情,命人從宮中送給江九黎一個玉佩,說是她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憑此物求見,她定會竭盡全力。
江九黎從來沒用過這個恩情,從那以后,也只是在宮中宴會的時候見過貴妃幾面。
但誰都沒有提這件事。
沈修霖忽然提起這事,令江九黎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何意?”
沈修霖道:“貴妃娘娘如今得寵,又懷有身孕,父皇非常的高興?!?/p>
“如果這個時候你有需要貴妃娘娘幫忙,盡管開口,只要貴妃娘娘答應(yīng),父皇也會答應(yīng)你的!”
江九黎眼神逐漸清明。
看著沈修霖臉上別扭的神情,江九黎便反應(yīng)過來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