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粥里下了安眠藥。
數(shù)十個小時過后,季臨舟轉醒。
看到滿地的碎片,他像瘋了一樣,嚎啕大哭。
我勾著頭發(fā),睨他一眼,故作震驚:“呀,怎么碎了?臨舟,這可是你的寶貝啊。”
他抬起猩紅的眸子瞪我:“姜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你早就對雪柔不滿了!”
原來她叫雪柔。
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地說:“什么雪柔?你不是說這聚寶盆通的是打仗的先輩們么?怎么變成雪柔了?雪柔又是誰?臨舟,我怎么聽不懂你說話呢?”
“姜稚,你裝什么?和你結婚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個這么會算計的女人呢?”
我破罐子破摔:“那離婚吧?!?/p>
“離婚?”季臨舟滿腹怨氣:“你把我搞成這幅模樣,有什么臉跟我提離婚,我要你把我的雪柔還給我,還給我!”
他完全失去理智,將我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感覺到全身細胞被無限放大,呼吸困難。
殺了我更好。
坐實殺妻和侮辱先輩的名聲,我看季臨舟怎么翻身。
下一刻,門外響起一陣軟糯的嗓音。
“臨舟開門,是我,我是雪柔!”
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把聚寶盆摔碎了么?
季臨舟瘋了似的起身,去給他的美嬌娘開門,而我趁機摸到口袋里的黑色芯片。
什么聚寶盆,什么心聲,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這小芯片搞得鬼!
“雪柔,是你嗎?”
雪柔抱住季臨舟,頭靠在他懷里,嬌嗔道:“是我,臨舟,昨晚姜稚摔碎了聚寶盆,我都以為我要死了,沒想上上天憐憫我,又給我一次重見新生的機會?!?/p>
聽到這季臨舟血壓飆升,額頭青筋暴起,又想找我算賬。
雪柔攔住他:“沒必要,去和她離婚吧,反正我能在你身邊陪著你了,還要這個黃臉婆干嘛?”
季臨舟二話不說,拉著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
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到底看上季臨舟什么?
季家確實有錢,但早就破產(chǎn),唯一的家底近幾年被季臨舟敗光了。
唯一值錢的可能就郊區(qū)的那棟老宅。
離婚手續(xù)辦的很快,但需要等滿離婚冷靜期,為此季臨舟還在民政局大鬧一場,說我們是自愿離婚為什么還要等離婚冷靜期?
工作人員說這是法律條例,沒辦法。
從始至終,季臨舟沒跟我解釋過為什么要離婚,以及雪柔是誰。
在他的心里,我早就從妻子這個身份變成無關緊要的人。
想想之前的甜言蜜語,真令我惡心。
張記者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
“民政局辦離婚。”
“好,你在那兒等我?!?/p>
十分鐘后,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趕來,拿起臭雞蛋和臭泔水就往季臨舟身上潑。
“侮辱先輩,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