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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1頁)

我在粥里下了安眠藥。

數(shù)十個小時過后,季臨舟轉(zhuǎn)醒。

看到滿地的碎片,他像瘋了一樣,嚎啕大哭。

我勾著頭發(fā),睨他一眼,故作震驚:“呀,怎么碎了?臨舟,這可是你的寶貝啊。”

他抬起猩紅的眸子瞪我:“姜稚,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你早就對雪柔不滿了!”

原來她叫雪柔。

我有些摸不到頭腦地說:“什么雪柔?你不是說這聚寶盆通的是打仗的先輩們么?怎么變成雪柔了?雪柔又是誰?臨舟,我怎么聽不懂你說話呢?”

“姜稚,你裝什么?和你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個這么會算計的女人呢?”

我破罐子破摔:“那離婚吧?!?/p>

“離婚?”季臨舟滿腹怨氣:“你把我搞成這幅模樣,有什么臉跟我提離婚,我要你把我的雪柔還給我,還給我!”

他完全失去理智,將我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感覺到全身細胞被無限放大,呼吸困難。

殺了我更好。

坐實殺妻和侮辱先輩的名聲,我看季臨舟怎么翻身。

下一刻,門外響起一陣軟糯的嗓音。

“臨舟開門,是我,我是雪柔!”

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把聚寶盆摔碎了么?

季臨舟瘋了似的起身,去給他的美嬌娘開門,而我趁機摸到口袋里的黑色芯片。

什么聚寶盆,什么心聲,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這小芯片搞得鬼!

“雪柔,是你嗎?”

雪柔抱住季臨舟,頭靠在他懷里,嬌嗔道:“是我,臨舟,昨晚姜稚摔碎了聚寶盆,我都以為我要死了,沒想上上天憐憫我,又給我一次重見新生的機會?!?/p>

聽到這季臨舟血壓飆升,額頭青筋暴起,又想找我算賬。

雪柔攔住他:“沒必要,去和她離婚吧,反正我能在你身邊陪著你了,還要這個黃臉婆干嘛?”

季臨舟二話不說,拉著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xù)。

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到底看上季臨舟什么?

季家確實有錢,但早就破產(chǎn),唯一的家底近幾年被季臨舟敗光了。

唯一值錢的可能就郊區(qū)的那棟老宅。

離婚手續(xù)辦的很快,但需要等滿離婚冷靜期,為此季臨舟還在民政局大鬧一場,說我們是自愿離婚為什么還要等離婚冷靜期?

工作人員說這是法律條例,沒辦法。

從始至終,季臨舟沒跟我解釋過為什么要離婚,以及雪柔是誰。

在他的心里,我早就從妻子這個身份變成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想想之前的甜言蜜語,真令我惡心。

張記者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

“民政局辦離婚?!?/p>

“好,你在那兒等我?!?/p>

十分鐘后,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趕來,拿起臭雞蛋和臭泔水就往季臨舟身上潑。

“侮辱先輩,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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