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自她走后,一直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她說的話,可惜已經(jīng)明白的太晚了。后來她才知道,謝兮諾被許給了一個常年不知歸家的浪蕩世子,她過得并不好,卻仍舊愿意在這寒風(fēng)刺骨的冬日里給予她一絲溫暖??粗蛎钛陨裆灰唬粗p眼微紅的模樣,謝兮諾有些慌亂的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開口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那庶女欺負了,別怕,一會我替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敝x兮諾說完,往上挽了挽自己的衣袖,拿出了打算同別人大一場的氣勢。沈妙言看著謝兮諾夸張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有些笑瞇瞇的開口道:“哪有這么麻煩,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一會你就安心看戲就好了?!敝x兮諾面露疑惑,看了看周圍往畫舫雅閣內(nèi)走的眾人,也深知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謝兮諾拉著沈妙言往畫舫客房內(nèi)走去,屋內(nèi)眾人早已坐在桌子上等待著醫(yī)士的到來。十幾個貴女們坐成一團,互相七嘴八舌討論著自己的所見所聞,興趣愛好。當(dāng)然,也免不了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背后悄悄議論沈妙言與沈香云之事,。沈妙言和謝兮諾坐在桌子上,聽著幾人是不是瞄她們一眼,又輕聲嘀咕。謝兮諾想去同她們理論一番,背后說別人,算什么英雄好漢,沈妙言卻有些好笑的沖她搖搖頭,示意她看向門口剛換下濕衣裳剛走進來的沈香云。沈香云看了看被人坐滿的幾張小桌子,猶豫了一下坐在了楚知實附近的座位上,見眾人的眼光都跟隨著她。沈香云有些坐立不安的看了看楚知實,裝作有些體力不支的柔弱模樣,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處,以此遮擋住別人投向她的目光。不過多時,侍衛(wèi)領(lǐng)了醫(yī)士來給沈香云把把脈,又讓人提前熬了幾大碗姜湯,讓所有人都祛祛寒。沈妙言看著醫(yī)士坐在了沈香云旁側(cè),為避男女之嫌,還在沈香云的把脈的手腕上鋪了一塊紗巾,眾人看著醫(yī)士搖擺不定的神情,有些好奇。沈妙言沖著謝兮諾眨眨眼,暗示她好戲開場。沈妙言走過去沈香云身邊,有些急切得問道:“大夫,難不成我姐姐是染了風(fēng)寒還是別的什么疾病,您怎得如此表情?”醫(yī)士神情有些慌亂得點了點頭,看了看眾人與楚知實,又搖了搖頭,這等辛密,實在不宜多生事端,實在不宜多生事端啊。醫(yī)士伸出手正了正自己頭上戴的布衫帽子,開口道:“這…沈家姑娘的病有些棘手,小人,小人無法確定啊?!背獙嵜夹奈Ⅴ?,開口說道:“你且但說無妨,若有什么疑難雜癥沈姑娘專門請人去治便好,絕不會怪罪于你?!鄙蛎钛钥粗鵁狒[不嫌事大得起哄道:“對呀對呀,三殿下為人正直,一想說話一言九鼎,他和姐姐絕不會怪罪于一個無辜的醫(yī)士,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