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掉入水中后,百口莫辯,從而不得不委屈求全,如今她重生避開了此等禍事,卻依舊難以逃離此事的漩渦中。既然沈香云如此喜歡楚知實,那她今日就做個好人,成全她。若她沒猜錯的話,沈香云沒過多久便會發(fā)覺已有身孕一個多月,算算時間,她前世得知自己有身孕是在今日后的十多天里問了大夫才知道的,如今怕是已經(jīng)有了身孕,只是時日短,她自己也不知。沈妙言看著凍得瑟瑟發(fā)抖的沈香云,對著她咧開嘴笑了笑說道:“姐姐身子弱,如今又凍得渾身發(fā)抖,有什么事不若還是請大夫來看看。”“等身子無礙后我們再理論一番,我可就你這一個姐姐,若你凍壞了,我怕是要心疼死。”說完,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表示最高的誠意。沈香云心中有些狐疑,沈妙言今日怎得如此好心,口口聲聲得為她著想,她可不是如此好心之人,但她如今已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來不及再去考慮其他。楚知實也覺得自己一時疏忽,讓沈香云風(fēng)中吹了許久,忙說:“請諸位移步雅間休息,知實已讓人去請醫(yī)士,諸位也一起喝碗姜湯驅(qū)驅(qū)寒。”眾人隨著楚知實往客房內(nèi)走去,沈香云則讓婢女夏紅攙扶著慢慢走著,腳步略顯輕盈。沈妙言雙手交叉,看著沈香云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口贊嘆道:“她這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模樣,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想要過去扶她一把,看看這不堪一握的腰,真是極好的美人?!本驮谶@時,一個身著淺紫色長裙,袖口上繡著淡黃色花紋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用胳膊撞了撞沈妙言,下巴微微向沈香云走的方向偏了偏,開口道:“你怎如此沒用,連個小小的庶女都收拾不來,白瞎了你這身份。”沈妙言轉(zhuǎn)頭看了看她,原來是謝兮諾,上次宴會之時也是謝兮諾幫著沈妙言說話,總有那么一種人,讓人第一次見面就會產(chǎn)生想要和她成為朋友的好感。沈妙言與謝兮諾就是這一種,謝兮諾脾氣性格大大咧咧,為人護短又對人真誠、熱情,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沈妙言看著謝兮諾,突然想起前世她剛當(dāng)上皇后之時。沈香云誣陷她下毒才導(dǎo)致她早產(chǎn),楚知實罰她跪在承乾宮院內(nèi)。當(dāng)時她的父親剛被處死,她本就傷心欲絕,一病不起,卻還要拖著病體在大雪紛飛的夜晚跪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大臣們都來上朝,看著堂堂皇后竟然跪在皇宮院內(nèi),一時間眾人指指點點,互相低聲交談討論,讓她徹底失了作為皇后,甚至于作為人的基本尊嚴。當(dāng)時陪父親進宮的謝兮諾,恰巧尋找剛下朝父親,她站在旁邊看了看她后,一言不發(fā)的將自己身上披的大氅批到了沈妙言的身上。她記得她當(dāng)時對她說:“皇后娘娘,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路是能走的通的,可有些路是走不通的,莫要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