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二人感情深厚,姜家從未有過懷疑。故而才放心拿她母親當作威脅,用來牽制姜暄和。
既然他們捏著姜暄和母親的命,姜暄和又豈敢背叛姜家。
“榮華富貴、滔天權(quán)勢,哪一個比不上一條人命重要?”姜相微微挑眉,似是早猜透姜暄和的心思。
“從前姜暄和未嘗到這些甜頭,她娘便是她唯一的慰藉。如今可不一樣了。滿朝文武百官、京都最有本事的青年才俊皆在場上,皇上卻只愿意她一人近身,還看不出她討皇上歡心的本事嗎?”
“依老爺?shù)囊馑际?.....姜暄和很有可能取代敏兒?”姜夫人又驚又怕。
“就憑她?”姜元敏不服氣,噘著嘴反駁道。
“一個庶女,天生的下賤胚子,她憑什么能取代我?”
話雖如此,可她到底還是擔(dān)心。
“爹爹,您快想想法子。若不然把她送回府上?離皇上遠些,自然也就對我沒了威脅?!?/p>
姜元敏身子湊上前,眼巴巴看著姜相,語氣十分迫切。
“現(xiàn)在不是時候。”姜相雙眸微睨。
“在沒有誕下龍嗣之前,她不能離開皇宮?!?/p>
棋子剛落,哪有臨時悔棋的道理。
“可是您方才不是說......”
想到姜相所言,姜夫人有些后怕。
“不是還有本相在嘛?!?/p>
姜相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胸有成竹道。
“爹爹,您想到法子了?”姜元敏眸光閃爍,臉上揚起一抹欣喜之色。
“這些無需你去擔(dān)心。你只管收拾妥當,盡快回宮?!?/p>
說罷,不等姜元敏回話,姜相便拂袖出了大廳。
慕容崢回京都后大力整頓朝綱,提賢貶庸,三日不到撤職五十余官員。
此舉引起滿朝轟動,連同姜暄和也有所耳聞。
“聽說皇上還揪出了好幾個與此次你們遇刺相關(guān)的臣子,不過都是些官職較低的小人,大頭應(yīng)當還躲在后面?!?/p>
彼時,慕容崢剛送了幾十箱金銀珠寶來。
姜暄和送完鄭槐,回來路上與春月聊起朝中之事。
“有如此膽量,敢對皇上下死手,必定不是尋常人物。一時抓不到也正常?!苯押妥哌M院中,目光掃過面前堆積如山的賞賜。
莫名的,她總覺得,慕容崢并非不知幕后之人身份,而是有所顧慮,無法立即下手。
故而抓幾個底下的小人物殺雞儆猴,以示警告。
“娘娘親眼見過那些刺客與皇上交手,沒有看出什么來嗎?”春月側(cè)頭,若有若無端詳姜暄和反應(yīng)。
“沒有?!苯押蛽u頭。
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日在蘆葦蕩,從黑衣人身上看到的奇怪圖騰。
左右與她無關(guān),她也省得淌這趟渾水。
“他們交手時,我都嚇壞了,只顧著逃命,根本無心注意其它。”
想著,姜暄和朝春月笑了笑。
不得不說,慕容崢出手倒是十分大方。
一次以命相陪用錢財萬貫報答,他倒是從不占人便宜。
姜暄和心里默默笑了聲。
許是有同患難的交情,她對慕容崢比往日少了幾分君臣間的疏遠,多了些許親近。
“喲,妹妹這兒好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