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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過去這么多年,我吞并了多少企業(yè),搶占了多少家族的地盤,又逢場作戲了多少次傷了多少名媛的心?你問一句,我問一句,那我們還有多少時間來培養(yǎng)愛意,又有多少時間來幸福?”
靳彥澤那天還說:“麥麥,我想珍惜你的當(dāng)下,和未來?!?/p>
按照習(xí)俗,結(jié)婚的前一天晚上兩人是不適合見面的。
靳彥澤將麥初安排在了靳氏集團(tuán)下面的一家酒店。
看著她下車,轉(zhuǎn)身走進(jìn)的酒店背影,靳彥澤一時不受控也下了車:“麥麥——”他在她身后喊她。
在麥初要回頭的時候,他又說:“就站在那里,不要回頭?!?/p>
“靳先生?”麥初不解。
帝都的夕陽開始西沉了,塵世里俗艷的金黃在高聳入云的CBD大廈上方,那樣無與倫比得絢爛、旖旎、儀容萬方。
靳彥澤投落在地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他說:“你或許不知道,在我五歲生日那年,父親去世了,車禍?!?/p>
“母親說,父親被送上救護(hù)車的時候,手里還緊緊捏著給我的買的生日禮物?!?/p>
“那是一只奧特曼,幼稚吧小時候的我?!苯鶑勺猿暗匦α?,但嗓音里是無盡的暗啞和痛楚。
他告訴她:“母親在父親去世的那個晚上一夜白了頭,但母親從來不認(rèn)為父親的車禍?zhǔn)俏业腻e,她說父親變成奧特曼了,就住在父親送給我的玩具身體里?!?/p>
“拙劣的騙人方式??烧且驗檫@樣,才有了今天的我,和今天的靳氏集團(tuán)?!?/p>
“麥麥,我想說的是,你父親著急趕回家陪你過生日沒有錯,錯的是那天的大雨,那天的貨車司機(jī),還有陸家。”
最后兩個字讓麥初不懂了。
靳彥澤寬慰她:“麥麥,不要回頭,聽我說。”
他不知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有關(guān)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行駛記錄儀、律師、警察,我都替你查過了,你父親,沒有超速?!?/p>
麥初瞪大了眼睛。
“是陸家父母在得知你父親用命換了陸霖寒的命后,覺得陸氏集團(tuán)會扛不住輿論的壓力,串通各方偽造了你父親超速的假象?!?/p>
“這樣一來,錯的就是你父親,他們再在媒體公眾面前演一出慈善家的面孔,不計前嫌地收養(yǎng)你,收獲社會各界對他們的贊許?!?/p>
“你進(jìn)入陸家的那一天,陸氏的股價漲了停。”
聽到這里的麥初,世界崩塌地震耳欲聾,她死死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靳彥澤對陸父陸母仁至義盡:“我會給陸氏集團(tuán)注資四十個億,權(quán)當(dāng)他們將你養(yǎng)大成人的報酬?!?/p>
至于他們能不能守住這筆資產(chǎn),就看他們的能耐了。
“你父親......麥麥,等我們結(jié)婚后,就將他的墓地遷到帝都好嗎?這樣我們可以經(jīng)常去祭拜他。”靳彥澤在征求她的意見。
麥初說好,她擦掉眼淚,還說讓他把眼睛閉上。
靳彥澤雖不解但照做了。
接著他聽見了腳步聲,再接著她柔軟的身子就撞進(jìn)了他胸膛里,麥初在那一刻抱著他哭成了淚人,“謝謝你,靳彥澤謝謝你......”
他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發(fā),笑了:“你終于肯叫我靳彥澤了?!?/p>
而不是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