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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麥初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她臉色蒼白,希望他可以放她一條生路:“我爸已經(jīng)死了八年了,你可不可以讓他入土為安,不要再他受千夫指了......”

“可不可以?”陸霖寒冷笑出聲,指尖敲在方向盤上,說出了最無情的一句話:“麥麥乖,只要你也截掉一條腿,我就原諒他,如何?”

那一瞬,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許是她也沒了一條腿,是不是就不會(huì)嫌棄他,不會(huì)攀高枝找其他男人,沒有那個(gè)能耐從他身邊逃走了?

可麥初聽到這句話只覺得遍體冰寒。

齊星純只是扭到了腳踝,他就擔(dān)心地不行,而對她,他卻也想要她的一條腿。

“哥,你就這么恨我爸爸,恨我嗎?”

他說:“對,麥初,你就應(yīng)該用你一輩子的幸福來償還我,你有什么資格攀高枝嫁給靳彥澤,你配嗎?”

在麥初墜入絕望的時(shí)候,毛茸茸的狗狗在她腳邊蹭了蹭。

麥初深吸一口氣,切斷電話,關(guān)了機(jī),將狗狗抱在懷里,不停用臉去蹭它,仿佛這樣能感覺到溫暖一般。

靳彥澤端著盤子從廚房里走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將菜擱在餐桌上,脫下圍裙,邁著長腿一臉寵溺地走過來:“狗狗又來纏你了?它是真黏你,給它取個(gè)名字嗎麥麥?”

“我可以就叫它小白嗎?”

她腦子簡單,狗狗又白白胖胖的,她能想到的不是小白就是小胖,那還是小白好聽一點(diǎn)。

靳彥澤無奈地笑了笑:“好,那就叫它小白?!?/p>

他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腦子里想的也許是——看來以后他們孩子取名一事還是全權(quán)交給他好了,他怕她取個(gè)小男小女來。

可哪怕是這樣,他還是會(huì)高興。

靳彥澤陪她一起用了餐。

這次他沒有坐在她對面,而是坐在了她身旁,耐著性子給她剝蝦:“吃蝦的精髓一在蝦二在料汁,嘗嘗。”

因?yàn)辂湷踝吡松?,在他遞上蝦來的時(shí)候,下意識張了嘴,一臉懵懵然地要他喂的模樣。

靳彥澤愣了一秒。

下一秒,他將蝦喂到了她嘴里,唇瓣觸過他手指的時(shí)候,軟軟的、暖暖的,那一瞬的曖昧,讓他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而后輕笑出了聲。

他應(yīng)該夸她單純呢,還是會(huì)呢?

但看到麥初爆紅的臉,他知道她是單純。

麥初連忙尷尬地放下碗筷,“對、對、對不起!”

她道歉過猛,頭往下磕差點(diǎn)撞到餐桌。

靳彥澤眉心一凜,連忙伸出手來擋在餐桌上,她的額頭這才沒有受傷,撞在了他掌心上。

“謝、謝謝......”麥初壓下眉眼,在餐桌下愈發(fā)尷尬地?fù)钙鹆耸帧?/p>

靳彥澤無奈:“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的。”

麥初一直沒說話,她想了件很嚴(yán)肅的事。

等她抬起頭來的時(shí)候,認(rèn)真地看著他:“靳先生,您從來沒有問過我的過去,沒有問過我否談過戀愛,又和他發(fā)展到了什么地步——”

靳彥澤打斷了她:“麥麥,這都不重要。”

麥初心跳漏了半拍:“你......你不介意我的過去嗎?”

靳彥澤給下人使了個(gè)眼色,眾人就將餐桌上的菜肴撤了下去。

靳彥澤在這時(shí)牽過她的手,用濕巾替她擦著手上的殘漬,紳士道:“如果我介意你的過去,那你是否也要介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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