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洗去滿身疲憊,卻發(fā)現(xiàn)我媽發(fā)來了消息。
“笑笑,我就說你是個懂得感恩的好女孩?!?/p>
這句話和上面對我的辱罵對比著,顯得格外搞笑。
我有些疑惑,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知道了原因。
“你既然都和小宋說了,那你再求求他,做職員太累了,你讓他給你弟弟升職成經(jīng)理吧?!?/p>
做職員很累嗎?
想到自己在紐約的一年,遠比我弟困難得多,可她卻沒有過問,也沒有心疼。
見我沒回她,她又一遍遍打來電話。
很煩。
反手拉黑后,我上了床,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酒會。
這是我第一次以公司CEO的身份出席上流酒會。
我得體大方的談吐讓和我交流的人都點頭稱贊。
然而總有人看不慣。
阮清梨和她關(guān)系不錯的一些富家小姐端著酒杯向我走來。
“呦,你也能來這種場合了?”
“天啊,你身上什么味道啊,難道過去是窮鬼,就擺脫不了窮味嗎?”
她們一邊用手假裝扇風(fēng),一邊嘲諷著,發(fā)出令人厭惡的笑聲。
我卻注意到了阮清梨脖子上的天使項鏈。
“你看她呀,看到我們小梨脖子上的項鏈眼睛都直了?!?/p>
“這項鏈可是設(shè)計師Sunlight的封筆之作,非常珍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p>
“哦也是,說不定你連Sunlight是誰都不知道呢,哈哈哈土包子?!?/p>
阮清梨也一臉得意,昂起頭,脖子上的項鏈更是閃的要命。
我不僅沒有像她們想象的那樣難堪,反而微笑起來。
“謝謝你們喜歡我的作品?!?/p>
一波人頓時臉紅起來,指著我說我碰瓷假冒。
“百度現(xiàn)在應(yīng)該搜的到我的照片,難道你們之前不會搜一下嗎?”
阮清梨破防了,跺了跺腳。
“你是設(shè)計師又怎么樣,那也擺脫不了你是個窮鬼的事實!”
她一邊說著,一邊舉起紅酒要往我臉上潑。
我閃身躲開,可那酒還是潑在了旁人的臉上。
紅酒從宋之聲的面上嘀嗒嘀嗒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西裝。
明明那樣的狼狽不堪,他卻關(guān)切地回頭看我問我有沒有被嚇到。
“我能躲開的。”
我有些復(fù)雜地看著他。
阮清梨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了,可宋之聲還在糾纏我。
“我只是擔(dān)心,我怕你受傷?!?/p>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只要你離我遠點,管好你的妻子,我就不會受傷?!?/p>
“我沒有娶她,笑笑你聽我解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場面亂起來,阮清梨抓著宋之聲的手哀求他不要走。
滿身紅酒的宋之聲卻甩開她,還要向我追來。
周圍的賓客指指點點,看著這場荒謬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