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在是一個懊熱又煩悶的下午。
暴雨將下未下,遙遠(yuǎn)的天邊滾著烏云,整個天幕黑壓壓的,讓人簡直喘不過氣來。
夏毓忙著在臥室收拾行李,夏毓的母親門都沒敲,徑直走了進(jìn)來,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在看到夏毓那鼓囊囊的行李包時,變得暴戾無比。
她急速向前兩步,抓住夏毓,就給了他一巴掌,“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忘記那個狐貍精,你都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不是?”
夏毓的父親去得早,家里全靠母親當(dāng)家做主,偏偏母親又是個暴脾氣,從小到大,夏毓沒少在母親手里吃過苦頭。
他捂著臉,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急得都快哭了出來,“媽,我求你了!就當(dāng)這是最后一次,讓我去見見她吧!聽說她到了錦城之后逃婚,被匪徒劫走,吃了不少的苦頭!”
夏毓自向母親坦白自己對夏緩緩的愛戀之后,便被母親軟禁在家,沒收了所有通訊器材,根本不知道夏緩緩的情況。如今稍一解除禁足,他便打聽到夏緩緩被劫持的消息,當(dāng)即心疼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只覺得自己如果不去看她一眼,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那一刻,他是真的只想看看夏緩緩好不好,他向母親發(fā)誓,只看一眼,就立即回來,絕對不做任何的傻事。
夏母不依。她跟夏緩緩的爺爺從夏毓父親死的時候開始,就因為搶奪家產(chǎn)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夏緩緩的母親她見過,整一個狐媚的模樣,便對夏緩緩也沒什么好印象。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兒子,竟要因為一個狐媚子拋棄她,夏母是如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的!
所以她在夏毓跟夏緩緩的事情上,態(tài)度非常的堅決!那就是,夏毓要出去,就從她的尸體上踩過去。
未料想,一語成讖。
“媽,你就放我去看她一眼吧!我保證只是一眼……”夏毓給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母親跪下,拉扯著她的褲腳。
夏母側(cè)過頭,“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
夏毓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抓起自己收拾好的旅行袋,就往外跑。他從小到大,幾乎都在母親的掌控下生活,從前雖覺得壓抑,到底安慰母親是愛子心切,并未產(chǎn)生過強(qiáng)烈的叛逃之意,如今這些不滿積累到了頂點,心中又擔(dān)憂夏緩緩的安危,種種因素加起來,索性便徹徹底底叛逆一次!
夏母哪料得夏毓有這么大的決心,眼見夏毓奪門而去,她罵都沒顧上,跟著跑了出去。
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夏毓的行李包被夏母抓住,夏母氣得夠嗆,大罵夏毓良心被狗吃了,竟然要丟下從小撫養(yǎng)他長大的母親,去找一個狐媚子生的臭丫頭。
夏毓氣急,心道搶下他的行李,就能阻止他么?
那時間,夏毓是滿腔的豪情,他氣怒的丟開行李包,推了夏母一把,“我永遠(yuǎn)都不會再回來了!“
夏母一怔,先前因用力過大,被慣性沖得往后,偏偏又被夏毓嚇得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她抱著行李包往后踉蹌了兩步,一腳踩空,驚叫一聲,往后一仰而去——,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