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看著水若茗緊閉的雙眼,晏季的神情卻一改方才的溫和,變得疏離且冷漠。他的雙眼一瞇,將手在水若茗的枕邊揮了揮,接著,大步離開。御史府內(nèi),云妙音的屋子油燈閃爍。晏季匆匆走來,直到看到屋中那熟悉的剪影,心才安了幾分。他大步走進門,一把將站在桌前的云妙音抱住。“小心??!”云妙音嚇得將手里的銀針放在桌上,無語地看向他,“你也不怕我手里的銀針扎了你!”“沒看到,光顧看你了。”晏季依然緊緊地將云妙音摟住,脖子還在她的肩窩蹭了蹭。云妙音一愣,瞬間被他說的心花怒放,但眼中一抹狡黠閃過,故意逗他道:“你到底是陪了別的女人,還是去蜜罐子里泡了一天?”聽她提起這件事,晏季的臉頓時黑了幾分,當即抬頭,微微用力地在她的鼻子上,微作用力地刮了刮。云妙音也覺得有些心虛,所以“嘿嘿”一笑道:“這不是非常時期么?所以,只能適當用一下非常手段?!薄鞍ǔ鲑u你相公的色相?”晏季眉頭一挑,明顯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模樣。然而,云妙音卻大眼睛一瞇,甚至帶著一副正宮來“捉奸”的模樣看著他:“晏大王爺,我只是讓你趁機接近她,從而在她的房里搜搜東西,就算當時事發(fā)倉促,你沒完全理解,但后面柴蒙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將我的意思傳達了吧?你這么說......難道你還讓她占了你便宜?”晏季一愣,果然不愧是他媳婦,這倒打一耙的功力嘆為觀止。但是,話題被挑了起來,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媳婦腦洞多大,所以,趕緊趁著她發(fā)散地不可救藥之前,及時制止。“傻瓜,說什么呢?我連藥都沒有給她喂?!薄澳憔尤贿€想給她喂藥?”云妙音小腰一插,登時更加生氣了!晏季捏了捏眉心,又好氣又好笑地將她擁住:“當然不會,這輩子我只喂你,我的色相也只用在你身上?!痹泼钜舻哪橋v地熱了起來。這家伙是故意的吧!大晚上的說這么歧義的話!是又想去洗冷水澡了嗎?想到此,她忍不住害羞地瞪了他一眼,卻很慫地不敢再多說什么。而這一沉默,加上那紅紅的臉頰以及嬌嗔的眼神,卻讓晏季的呼吸一窒,方才想逗她的情緒瞬間變成了不可描述的其他。云妙音很快 感覺到了什么,忍不住推開他,又惡狠狠道:“你晚上回去好好查,不許離她太近!”晏季哭笑不得:“不用再回去查了,我已經(jīng)查到了。”云妙音一愣:“你查到了什么?”“鐵爐?!标碳倦p眼一瞇,一臉嘲弄,“若是這東西出現(xiàn)在她屋中,或許我并不會多在意,可這東西卻被她放在了衣柜最底層。”云妙音眼前頓時一亮:“所以,我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太傅的確是煤氣中毒!太好了,那就說明我當時用的救治方法是正確的?!标碳镜哪樕珔s是驟然一冷:“你與太傅素未謀面,你也能為他的病情開心,可他最疼愛的孫女卻對他下如此狠手!”“那說明,一定有很重大的原因?!痹泼钜舻纳袂槟兀爸皇?,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太傅和她二人才知?!标碳緭u搖頭:“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