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便離開。
他似乎說了句,不一樣的。
我的腳步未曾停留,有什么不一樣?沒過多久,霍云深又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
我陪司令下棋的時候,那嬌媚的聲音就自外而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噠噠的皮鞋聲伴隨著霍云深的身影入了正廳,那女子挽著他的臂彎,粉面桃花,穿著紅色洋裝,黑皮鞋,一頭波浪卷發(fā)。
「霍哥哥,柔兒腳還是好痛哦!」
她說話嗲嗲的,也不像上海人固有的風(fēng)韻,倒多出一分刺耳。
霍云深大步走來,正好與我對視。
后者先退下了。
我起身道了句身子不適,司令倒是沒什么意見,畢竟他好幾房姨太太都在這,麻將玩得不亦樂乎。
我與霍云深擦肩而過,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聲音陰沉:「你先生剛回來,你就避之不及?」
我未曾抬頭:「怕掃了您興致?!?/p>
霍云深手勁加重,明顯不悅。
他剛開口喊了我的名字,就被一遍的人拽走,那溫聲細語趕著會哄他的,才是霍云深喜歡的吧?「霍哥哥,柔兒在這呢,你怎么還看別的女人啊……」
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就被摔翻在地上,不滿地叫嚷出聲,霍云深呵斥得她噤了聲:「她是我夫人,有你說話的份?」
他側(cè)過眼眸,對我輕聲道:「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回去歇著?!?/p>
「...等我來找你?!?/p>
等到晚上,霍云深把這個「驚喜」
又變大了。
我睡不著想在庭院里散散步,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卻看見白日那個姑娘,踮著腳就要去親霍云深。
……無視。
他可是軍閥,總不能阻攔他找姨太太。
況且,他也說過,不要我奢求別的。
我準(zhǔn)備繞路走,卻在安靜的走廊內(nèi)聽見一聲「絮絮?!?/p>
再回頭去看,霍云深整個人似乎都在掙扎著推開那姑娘,狀態(tài)不對。
「霍哥哥,我是柔兒呀!」
她像只臭蟾蜍扒拉著霍云深,我直直朝他們走去,一把把他拽了過來。
……渾身酒氣,想必是和老爺子喝了幾杯。
那姑娘杏眼怒瞪,指著我,想說些什么。
「我是他夫人。」
我打斷了她未說出口的話,并且警告:「這是司令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p>
那姑娘在身后氣得跺腳,正巧迎面遇上了管家,我和他說明情況,當(dāng)即幾個人就把那吵人的東西拖走了。
霍云深呼吸灼熱,高大的身軀壓在我肩上著實重,朝房間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暗自懊惱我的弱身子骨。
房間黑漆漆的,我真不知道霍云深是真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