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京城的廚神爭霸定在農(nóng)歷八月二十。”
白慕言也是為說給沈清寧聽,才定好日子已經(jīng)是一票難求。
“表哥,怎么買票?”
沈清寧突然想起她答應(yīng)佟德和三皇子請客,這一頓肯定逃不過去。
雖說二人未必有時間,這姿態(tài)沈清寧要做足,以防止過后三皇子又拿這個說事。
票她準(zhǔn)備好,到時候二人不去正好。
“對,慕言啊,帶你表妹去看看?!?/p>
白氏的筷子一頓,對白慕言道,“你有時間的吧?”
“有?!?/p>
農(nóng)歷八月二十,剛好輪到白慕言休沐,他可以騰出一日,盡地主之誼,帶沈清寧到處走走。
表妹進(jìn)京,白慕言肯定躲不掉,與其被姑母支配,還不如他主動提出來。
當(dāng)然了,若是表妹發(fā)覺他很可怕,不愿意和他去了,那更好,撒謊的事交給對方,好人還是他來當(dāng)。
沈清寧還不知道便宜表哥的小九九,她正琢磨如何甩掉表哥,畢竟對比起來,她與三皇子和佟德更加熟悉,聊點(diǎn)什么話題,不好被白慕言聽去。
從某方面來講,二人有一致的目標(biāo)。
“慕言,帶你表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消消食?!?/p>
飯畢,沈?yàn)榭岛桶资掀凡?,見白慕言和女兒尷尬落座,?dāng)即把二人攆出去。
“是,想不到表妹的食量這么大?!?/p>
白慕言抽了抽嘴角,他只參加過一次賞花會,那些小姐恨不得把一塊點(diǎn)心掰成幾塊入口,對于肉只是淺嘗輒止,而反觀表妹,直接干兩大碗白米飯。
他一個男子,都沒有沈清寧能吃。
“能吃怎么了,和其余人家小姐那般只吃兩口,好像咱們窮養(yǎng)不起一樣的。”
誰說沈清寧都不行,在侄子和女兒這,白氏護(hù)短,向著她女兒。
白慕言頓住,無奈地帶著沈清寧出門。
到了掌燈時分,天已經(jīng)擦黑。
白府上回廊掛著燈籠,燈籠有很濃郁的西北特色,不似京城常見的宮燈。
沈清寧駐足,對風(fēng)燈很感興趣。
“雖然到京城許久,我還是更喜歡西北?!?/p>
來京城幾年,在翰林院被束縛住,白慕言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有沒有回西北的機(jī)會。
見到姑母,白慕言從內(nèi)心里欣喜,仿佛回到小時候。
“各處有各處的好?!?/p>
沈清寧無感,對于她來說,大齊是個陌生之地,與她有時間和空間上的差距。
這一段時日,她已經(jīng)開始慢慢融入,即便如此,她的想法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同。
“表妹,姑母讓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我?guī)闳ゲ貢w如何?”
白慕言忽悠沈清寧,他有一屋子的書,全是珍品。
“好啊!”
沈清寧還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欣然答應(yīng)。
白慕言眼睛閃了閃,如薛采桑一般,京城官家小姐就愛賣弄才學(xué),一般提出此類要求,無人會拒絕,表妹也不能免俗。
等到藏書閣,他要先給表妹一份大禮,送一份驚嚇再說。
萬一表妹被嚇哭怎么辦?白慕言正在想說辭解釋,他不想被沈清寧告到姑母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