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二人商議好,沒問沈清寧的意見。
沈清寧上了馬車后開始深思,表哥不簡單,看起來溫文有禮,實(shí)則是個黑芝麻餡的大尾巴狼。
明明對薛采桑說好不告狀,又出爾反爾,得到薛采桑道歉不說,又得到薛大人的歉意和感謝,賺了雙份。
沈清寧可不覺得對方是為她出頭,看起來更像是借題發(fā)揮。
若沈清寧是薛采桑,絕對會氣到嘔血,一顆芳心碎一地啊。
“女兒,你以后若受委屈,可以找你表哥給你撐腰。”
對于白慕言的做法,白氏非常滿意。
侄子不是憐香惜玉的老好人,該出手時就出手,不僅護(hù)短,而且果斷,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娘,女兒知曉?!?/p>
沈清寧沒有揭發(fā)白慕言,只因她沒證據(jù),而且她也不好挑撥離間。
白慕言到底是自己人,只要不坑她,二人還是親如一家的表兄妹。
馬車穿過幾條街道,直奔內(nèi)城,白府就坐落在內(nèi)城邊緣地帶,好歹算是擠入了內(nèi)城。
府上大門打開,管事和丫鬟婆子等候在府門前,見白氏來了,眾人都很激動。
“白管事,辛苦了。”
下人皆為娘家的舊人,白氏頓感親切,她在正門處下馬車,和白管事寒暄,又對眾人介紹女兒沈清寧。
至于兒子小豆包,還在馬車上睡得熟,直接被白氏忽略。
“不曉得您哪日進(jìn)京,后廚上每日采買,菜品置辦齊全?!?/p>
白管事直接把一行人領(lǐng)入客院,白慕言早已交代丫鬟婆子為沈清寧收拾出一間女子的閨房。
沈?yàn)榭祫傔M(jìn)京,還未曾去吏部報道,等去吏部以后,才能去新府邸。
白管事把一切安排妥當(dāng),是想著把白氏留住,就在府上過中秋。
“姑母,我爹爹在路上去看了一個病重同窗,最快后日進(jìn)京?!?/p>
白府不大,兩進(jìn)的院子,只有這么幾個主子,盡夠住了。
內(nèi)城的院落都不太大,沒有分家的人家,全族擠在一處,一個院落東西廂房都有人住,像白家這樣居住條件,屬于很寬松的。
沈?yàn)榭档母≡趦?nèi)城中心,靠皇城,有三進(jìn)的宅院,其中有一處后花園和水榭,院落更大。
“慕言,姑母到京城,以后咱們一家人隨時可走動。”
白氏急于去新府,只肯在白府上住一晚,她答應(yīng)女兒布置閨房,眼瞅著中秋要到了,還沒個著落。
白氏已經(jīng)安排好,明日早起后,帶著沈清寧去蘇青的鋪?zhàn)永锒氯?,先打劫幾套好看的衣裙,給女兒應(yīng)急。
薛采桑形容沈清寧是山野村姑,白氏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很不是滋味,她又不是沒錢,卻讓女兒受委屈了,心里憋著一股勁兒,想要給女兒好東西。
在白府落腳后,沈清寧洗漱一番,由白管事的兒媳方氏來服侍。
對于白氏的遭遇,白家人有耳聞,在未見到沈清寧之前,方氏對此還持懷疑態(tài)度,認(rèn)為沈清寧是為攀附權(quán)貴,嘴巴甜哄了白氏,而見到本人后,方氏發(fā)覺不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