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云兮因折騰了半夜,起床時(shí)已是日上三竿,簡簡單單裝束一番,便出了將軍府。
玉都街上很是熱鬧,四處議論紛紛。不過說來說去就是一個(gè)事,夙王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竟被人把門匾都劈了。
聽著這些,沐云兮心情大好,若非是在大街上,她可真想要捧腹大笑,心里暗暗做了一個(gè)決定,夙王府掛一個(gè)匾,她就劈一個(gè)。王府的匾都掛不上去,看他拿什么臉面來迎娶正妃,迎娶她這個(gè)將軍府大小姐。
她正琢磨著計(jì)劃,一抬頭,猛見上官云蕭和林楓竟在眼前不遠(yuǎn)處,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嗎?
玉指輕托起自己的下巴,手肘擱在另一只手上,她美眸一轉(zhuǎn),道:“怎么又是你啊?看這樣子,不會是想和本小姐較量一場吧?”
夙王府被人劈了門匾,上官云蕭成了茶余飯后的笑料,心里本來就是極火,偏偏此時(shí)又碰到沐云兮,想到上次被她罵成下酒的東西,還被耍了一通莫名其妙地幫她買單,鬧得自己被司城諾嘲笑了半天,不由得十分窩火。
他冷哼一聲,沒好氣開口:“較量?你以為你能夠勝過林楓,就能是本王的對手么?”
沐云兮佯裝低頭沉思了一會,邪邪一笑:“本小姐……好像……真這么以為的?!?/p>
“你?。?!”上官云蕭氣急。
沐云兮眸露輕蔑,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就你這心浮氣躁的脾性,還妄想成為一國之君?”
上官云蕭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子一針見血,要在儲位爭奪之中取勝必定需要些城府,這般心浮氣躁實(shí)是不該??伤芸旆磻?yīng)到另外一點(diǎn),皇位之事,豈是可以隨意妄議的?當(dāng)即道:“皇位之事,你這小女子膽敢妄議?”
沐云兮冷嗤一聲,“行了,夙王那點(diǎn)心思,誰不知道?義正言辭的樣子,裝給誰看?”
上官云蕭此時(shí)也不再爭辯了,再爭下去恐怕會越說越大,這女子實(shí)在是膽大,什么話都敢說。
沐云兮略一思索,挑釁地朝他勾勾手指:“如果夙王想要找回些顏面的話,本小姐可以給你這個(gè)機(jī)會。知道附近哪里有林子么?”
上官云蕭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下意識地回答:“知道?!?/p>
沐云兮眸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淡淡地道:“那帶我去吧?!?/p>
“找林子干什么?”上官云蕭更加莫名其妙。
沐云兮沒理他,卻轉(zhuǎn)身走到一個(gè)代寫書信的攤位前,對那攤主說了幾句話。
攤主明顯驚了一下,卻還是很快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么,不對,應(yīng)該是寫了兩張。
沐云兮付了攤主一小錠紋銀,然后扭頭瞟了一眼上官云蕭,朝攤上的兩張紙?zhí)Я颂掳汀?/p>
上官云蕭實(shí)在摸不清這姑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還是往攤前走去,拿起攤位上的紙一看——
林郊比武,生死天定,傷損傷殘皆因技不如人,日后不得行任何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