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想起那日他宣來襄王府的洪銘,洪銘是太醫(yī)署的院判,自然清楚宮里都有些什么手段,當(dāng)洪銘檢查了皇甫安送過來的賀禮,一張臉頓時便十分難看。
“王爺,這長命鎖和項(xiàng)圈空心的部分被塞了朱砂混合烏羽,這兩樣合起來……”
洪銘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皇甫曄知道洪銘沒有說下去的原因,皇甫曄深深吸了口氣,隨后便繼續(xù)問洪銘。
“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洪銘掂量了手里的一對汝窯凈瓶兒,眉頭便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王爺,這對凈瓶兒看著小巧別致又做工精細(xì),平日用來查時鮮花卉是最好不過的,但這凈瓶兒被動了手腳,若是真用了只怕比那長命鎖和項(xiàng)圈更霸道!”
皇甫曄一顆心再次沉了沉,皇甫安不過是跟父皇相認(rèn)不久,沒想到就這樣放肆,他這么快就坐不住了嗎
葉傾城聽了皇甫曄的話,并沒有將皇甫安做的小動作放在心上,不過皇甫安敢動這樣的心思,倒是讓葉傾城十分意外。
“不必理他,讓人好生將這兩樣?xùn)|西收起來,皇甫安眼下已到了成親的年紀(jì),我就不信這一年半載的,他就不娶王妃了,到時候他怎么對我們襄王府的,我們便不換樣的送去他們成王府!”
葉傾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瞇了瞇,隨后想起太醫(yī)叮囑的話,便看著襁褓中的孩子,一個剛出生的奶娃娃,難道還能礙了他的路不成
皇甫曄看著葉傾城晶瑩透亮白里透紅的臉,隨后便替她理了理發(fā)絲:“你還在月子里,這些事情自有我出面,你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
皇甫曄可是清楚的記得林氏跟他說的那些話的,便一心想著讓葉傾城安安心心的坐月子,這樣她才能好好養(yǎng)身體。
“還有,外面的事情我說給你聽并不是要你幫忙拿主意,而是想讓你知情,免得日后你被蒙在鼓里,知道嗎”
葉傾城知道皇甫曄在她月子期間對她極盡照顧,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明媚的笑容險(xiǎn)些晃花了皇甫曄的一雙眼。
“我知道,我也不過是聽聽罷了,左右府里的事情有你拿主意,我眼下養(yǎng)好身子才是正經(jīng),至于其他的,等我出了月子,有的是時間!”
葉傾城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她雖然向來好說話,但好說話并不代表他們府里的人好欺負(fù),尤其是皇甫安已將手腳做到了明面兒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是做什么我剛剛不是還跟你說了,一切自有我嗎你還在月子里,你如今只要好好坐月子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自有我處置妥當(dāng)!”
皇甫曄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讓葉傾城立馬沉了一張臉,明明是他前來與自己說這事的,怎么到頭來他竟敢說這樣的話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你去處置這件事吧,我要好好坐月子了,你出去吧!”
葉傾城利落的說完這話,將襁褓里的孩子抱起來放在里面,隨后她便躺了下去,背朝著外面,一副不想繼續(xù)跟皇甫曄說話的架勢。
見了這架勢,皇甫曄咬了咬牙,但想到這話是他自己先開口的,便只能悻悻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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