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心虛地咬了咬舌尖,剛想著怎么和大叔打招呼,某男人卻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般,來到了她面前。
先是修長的勁臂一撈,將她軟軟的小腰一下子箍在了懷中,堅定而霸道地,宣示著所有權(quán)。
接著濃眉一挑,冷眼睇著亞歷山大,刻薄的嘴吐出大叔式的毒舌:“讓我來告訴你,刮目相看是什么意思——若是你膽敢勾上有主的女人,她男人就會刮下你的眼珠子,讓你后悔為什么生了一雙到處亂看的眼。這就叫刮!目!相!看!想必你那棕色的瞳仁,還不舍得就這么被刮掉吧?”
東方云鶴一字一句,說得挺狠挺可怕。
聽得納蘭馨兒的心肝都一顫一顫,不要不要的:“大叔……你干嘛?你別把人家外國人給教壞了好么……”
“刮目相看”哪是這個意思了?
教語文的邢芙老師聽到,非得氣死不可。
納蘭馨兒不開口還好,這么一開口勸阻,東方云鶴更生氣了,登時扭過她的小臉,不由分說,當(dāng)眾就狠狠啄了她一口。
像是懲罰般地,還順勢啃了幾下那不乖的舌尖。
這么一鬧,納蘭馨兒頃刻間,從舌尖到耳根都紅透了。
大——叔!
在家欺負(fù)她也就算了,這里可是學(xué)校啊學(xué)校啊喂!
何況面前還站著一位男性朋友呢。
還要不要她做人了?
小臉紅嘟嘟的,不好意思抬起來了,小拳頭緊握,抗議:“大叔,你再亂來我……我……我就大聲喊,告訴邢芙老師了!”
靠之,忽然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以威脅大叔的東西。
果然,東方云鶴一點都沒有被震懾住,反而撫著她的腰,繼續(xù)挑釁地瞪著亞歷山大。
臭小子,看清楚,這是爺?shù)呐?,爺可以隨時抱著、親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滾一邊涼快去。
活脫脫一副雄性動物“護(hù)食”的樣子。
可惜,他根本沒讀懂亞歷山大的世界。
亞歷山大作為一個華裔法國人,骨子里非常浪漫,隨性,根本沒有什么世俗的規(guī)矩呀、禮教啊之類的顧慮。
方才,目睹東方云鶴親了納蘭馨兒那么幾下,他只覺得挺賞心悅目的,甚至還幻想了一下,若是換做他,他定能來個法式深深的姿勢,比那男人做得還好,還能讓馨兒舒服。
他一時間想了很多,可就是沒有“嫉妒”二字。
東方云鶴還不知道,自己幼稚的“護(hù)食”行為,完全是對牛彈琴,宣告失敗。
他見亞歷山大不語,就當(dāng)做對方是被自己震懾住了,臉色稍稍和緩,低頭對羞于見人的納蘭馨兒道:“邢芙在旁邊的休息室,你和她在一起比較安全,去吧?!?/p>
納蘭馨兒無語,她是想讓邢芙老師來趕走色大狼的,這男人卻把自己當(dāng)做不乖的小動物,放在邢芙老師身邊看管,才安心是吧?
幸好這時,工作人員跑過來,客客氣氣地請兩位評委回評委席檢閱投票和評分的結(jié)果,東方云鶴才終于松開她的腰:“乖一點。加油?!?/p>
亞歷山大也眨眨眼告別,這次沒來得及說什么,但用手掌貼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納蘭馨兒會心一笑,點點頭。
轉(zhuǎn)眼看到大叔又在嚴(yán)厲地瞪視她,她咬了咬舌尖,擠出一個傻乎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