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按著上衣的紐扣沒說話,手指捏得發(fā)白。
“姜漓,你真出息了?!?/p>
裴祁延冷笑。
目光從她的腰際挪開,抽了幾口后把煙掐了。
姜漓低著頭從地上起來,跑進(jìn)洗手間里整理。
茶室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她知道裴祁延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等她臉上的紅潮完全消退下去,身上確定沒有什么痕跡,才從洗手間出來。
等她到了餐廳,人基本上都到齊了。
裴家的家宴,回來的人坐了三個大圓桌,熱熱鬧鬧的,但是沒人主動上來和姜漓說話。
姜漓也不想應(yīng)姜裴家人,低著頭找自己的座位。
“去哪了?找你半天,電話也不接?!?/p>
母親宋清霜過來拉她的手,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姜漓不著痕跡地抽手,低聲道:“沒聽見?!?/p>
其實聽見了,但裴祁延不讓她接,在那種事情上,他不喜歡被打攪,會生氣,更折騰人。
姜漓剛落座,就聽見主桌上有人說了一句,“二哥,你袖子濕了?!?/p>
姜漓聽見裴祁延輕笑一聲:“剛才被水弄濕了?!?/p>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裴祁延在說完這句話后似乎看了她一眼。
她心虛地抬頭看去。
裴祁延右手的衣袖濕了一小塊,因為是黑色的衣服倒是沒那么顯眼。
她想起之前他就是用那只手托著她,熱氣騰騰的,咬著她耳朵說她是水做的。
姜漓的臉騰地一下燒紅。
裴祁延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旁人跟他說話,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幾句,也沒人敢說他不是。
他在裴家向來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不像姜漓。
她是隨母親改嫁進(jìn)的裴家,嫁給裴祁延的五叔。
裴家孫字輩的從大到小,從大少爺,二少爺,到五小姐,聽稱呼就知道是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