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嚇了一跳,慌忙跪了下來?!爸魅?,芳若知罪,還請主人責(zé)罰,主人萬不要將芳若送入宮中。”殷行云勾住了她的下頜,端詳了一會道:“你帶人為本座引開侍衛(wèi),何罪之有,本座也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且入宮又豈是這么容易的事,起來吧!”芳若頓時松了一口氣。“多謝主人!”殷行云重新到了一杯酒,冷聲說道:“先下午吧,本座想安靜一會。”“是?!狈既暨~著小步離開,殷行云再次一飲而盡,眼中恨意霎時又濃郁了起來。灑出迷香之后,夜景煜竟然真的未派人追他。這無疑是種赤裸裸的諷刺,夜景煜已擺明了態(tài)度。他并未將他放在眼里。殷行云向來心高氣傲,頓覺這是奇恥大辱。再想到殷青璇竟然跟他有個孩子,眼中的怒火幾乎化成了實質(zhì)。夜景煜這狗賊竟敢如此強迫青璇,若不取他人頭,誓不罷休!皇宮。殷青璇與夜景煜一同坐著龍攆,卻是身體繃直,不敢亂動。她低垂著眉眼,雙手端在胸前,一直在數(shù)著自己的呼吸。之前她還想過,若是有招一日能坐一次龍攆該多好,沒想到愿望這么快就實現(xiàn)了,卻并沒有她想的那么享受。殷青璇現(xiàn)在渾身僵硬,都快變成一塊石碑了?!安焕蹎??”夜景煜側(cè)眸瞅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笑意。小奴才一下子恢復(fù)了女裝,反到是畏手畏腳了。他已經(jīng)開始懷念那個口若懸河,經(jīng)常在他面前胡說八道的小太監(jiān)了?!盎鼗噬显?,不累?!币笄噼Z氣刻板的說道。夜景煜抓著了她的手,硬按了下來?!斑@里又不是金鑾殿,你不必如此緊張?!币笄噼氤榛厥?,卻被夜景煜霸道的拽著。即便接觸的地方還墊著衣袖,殷青璇的臉仍然不受控制的紅了一下。好不容易來到了御書房,殷青璇終于松了口氣。她提著羅裙下了龍攆,躬身說道:“皇上還有奏折要看,臣妾就先回金梧宮了?!笔稚系臏囟韧蝗幌?,夜景煜竟有些悵然若失之感。他收攏了手指,頷首道:“也好,朕晚上過去。”“是,臣妾告退?!币笄噼~著碎步離開。在皇宮待了這些日子,女人是怎么走路的,她還是知道的。李德福瞅了她一眼,輕輕一嘆。如今總算等到殷主子恢復(fù)了女裝,可對皇上,反到是疏遠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了太監(jiān)。夜景煜已走進了御書房,等在一邊的小太監(jiān)馬上呈上便裝。夜景煜脫下了龍袍,坐在龍椅上喝了一口茶。對李德福道:“你先退下?!薄笆恰!崩畹赂V匦陆o皇上續(xù)了一杯茶,就躬身退了出去。夜景煜在御書房中坐了一會,對著虛空淡淡的問道:“朕讓你追查之事,可有查出?”絕影的聲音從殿中響起。“屬下已查出那女子為醉紅院的頭牌,名叫芳若,與她一起的男子身份不詳,屬下曾懷疑他是相府的仆役,卻沒能追蹤到人。”“那便繼續(xù)讓你的人跟著?!薄笆?,昨夜的刺客,可要屬下一并調(diào)查?!薄安槐?,這件事......朕另有主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