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我。
我局促不安地絞著手:我沒遲到吧?
有人冷笑開口:宋大情種走錯門了吧,不去男朋友身邊伺候著,來我們辯論社干什么?
我沒敢還嘴。
他們討厭我是應(yīng)該的。
那個攻略者當(dāng)年在國際華語辯論賽中途,被裴奕一個電話就叫走了。
那天,我是四辯。
因?yàn)槲业呐R陣脫逃,我們學(xué)校輸?shù)煤軕K。
可笑的是,那天我匆忙到場,才發(fā)現(xiàn)電話里胃痛難忍的裴奕正和朋友喝得盡興。
他的朋友一陣起哄:真來了呀!
他嫌棄地斜眼瞥我一眼,懶洋洋開口:這個賭,我贏了啊。
自那天后,我再也沒來過辯論社。
我鼓足勇氣進(jìn)門:我沒退社,還是辯論社的一員。
有人激動地站起來:現(xiàn)在想起來你是辯論社的一員了,當(dāng)年……
夠了!
社長陳知南厲聲喝道。
她確實(shí)沒退社,有資格也有義務(wù)參加我們的例會。
他看向我,深邃的眼睛無波無瀾,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情緒在胸腔翻滾,我?guī)缀跻湎聹I來。
陳知南是我的前男友。
那個攻略者來的第一天就跟他分了手。
狠心又決絕。
在他的聲聲哀求里,沒回一次頭。
那次辯論賽我離場時,陳知南拽住我,聲音喑?。?/p>
宋槐,我再問你一次,今天你真的要為了他走嗎?
就算……你不喜歡我了,但辯論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攻略者用我的聲音,一字一句:現(xiàn)在,裴奕才是我的夢想。
這一句話砸得他的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驕傲的少年紅著眼睛放開我的手,從來筆直的脊梁被砸斷似的弓了下去。
現(xiàn)在,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徐妍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打圓場:對啊,宋槐說到底還是咱們辯論社的一份子。
外語系的徐妍,加入辯論社的唯一目的就是陳知南。
她辯論一般,但長袖善舞。
短短一年時間,已經(jīng)是副社長了。
名正言順地坐在陳知南旁邊。
她溫柔地笑:宋槐,你來得正好。
我剛剛給大家訂了下午茶,你去幫大家取一下吧。
有人附和:對啊,就算你入社早,現(xiàn)在也就是個普通社員,就該幫大家跑跑腿。
陳知南支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但什么也沒說。
辯論社21個人的下午茶,我一個人去取。
她擺明了,是在為難我。
但這是我該受的。
我點(diǎn)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