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下眼睛,上面微有些干澀,我以為自己又會沒出息地流眼淚。
無聲地吸了一口氣之后,我壓低聲音說:“謝謝霍總。”
哪怕他說這句話并沒有其他的意圖,我還是很感謝,很感激。
霍卓帆的聲音照例清淡,只是多了幾分沉?。骸巴砩衔視尭禎ソ幽?,先休息好,別多想。”
嗯,不多想,不管是對其他人,還是對你。
收線之后,我的心情也沒方才那么酣暢了,仰躺在床上有些怔愣發(fā)呆。
只是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的心,好似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動亂。
霍卓帆說得對,什么都不用多想,該來的總會來,沒人能阻止,也沒人能改變。
……
晚上六點(diǎn),傅濤如期而至,接到他的電話下樓時,我有些慌忙地絆了一下,差點(diǎn)磕在桌角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上車時候,我見傅濤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便忍不住問道:“今天要參加的是什么酒會???”怎么連他打扮的也這么隆重。
傅濤轉(zhuǎn)頭笑了一下,卻賣了個關(guān)子:“何小姐去了就知道了?!?/p>
還去了就知道了,好吧,我也不是好奇心那么強(qiáng)的人,不至于連這一時半會兒都等不了。
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開口說道:“去之前是不是還要準(zhǔn)備一下?”
上次霍卓帆給我買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好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柜里,本來今天還想穿著來著,可是他們上流階層的人最是講究,同一件禮服一般不在兩個場合穿。我倒是無所謂,本身就是草根土包子一個,被人笑話兩句也沒什么,但別給霍卓帆丟人才好。
所以細(xì)想之下還是決定新買一件,這一次也不用多為難,拿著卡一刷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真的不叫事。
可傅濤的回答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何小姐不用準(zhǔn)備。”
“可我……”我總不能穿著這條二百塊錢的亞麻裙子去酒會吧。
我還想多問兩句,傅濤突然接了個電話,耳朵上戴著耳機(jī)在講話,我見狀只好先沉默地坐在后頭,心里還在閃過數(shù)個可能。
畢竟今天傅濤的行為確實(shí)略有些反常,讓我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車子行駛了有二十分鐘,傅濤也打了這么長時間的電話,我略略聽了幾句,好像是公司的事情。既然是公事,我也得懂得避嫌,于是也拿出隨身戴的耳機(jī)聽音樂。
車子停下的時候,我都開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何小姐?!备禎仡^喊了我一聲。
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忙摘下耳機(jī)道:“到了嗎?”
“是,請下車吧。”
傅濤帶我來的是一個會所之類的地方,看上去很高檔,外面裝修的金碧輝煌的。
見我一直在拿疑惑的眼神瞥他,傅濤忍不住苦笑了一句道:“何小姐別為難我了,我先帶您進(jìn)去,有什么事咱待會兒再說吧?!?/p>
我本意也不是想為難他,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情況才會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這個時候也有不少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往里面走,見氣場裝扮都像是來參加霍卓帆所說的那個酒會。
輕舒了口氣之后,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傅濤好歹沒把我?guī)У绞裁雌嫫婀止值牡胤?,既然他現(xiàn)在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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