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好像是感冒了。
不過此刻我也無意去關(guān)心他的身體狀況如何,只疑惑問道:“還有什么事嗎?”難道是財產(chǎn)分割那邊又有了什么問題。
“你沒回英國?”他沒回答我的話,反倒是輕咳著問了一句,聲音也依舊有些悶。
我聞言先是有些疑惑,接著也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著他打電話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吧,是想問我什么走,然后眼不見為凈是嗎?我雖然倍感無奈,不過頓了頓之后還是答道:“暫時還沒回去。”
陸思源應(yīng)了聲,之后又低聲問道:“那什么時候回去?”
這下子我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聲音都跟著冷了下來:“我什么時候回去,跟你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吧?!蔽覀冎g可不再是這樣如老友般親切問候的關(guān)系。更何況,我在哪里,也根本不需要跟他報備,他不想見我,我也沒上趕著去見他。
難道連我身在南城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陸思源這次聽完沉默下來,似乎對我說的話無法反駁。
而我心情正糟亂著,想到楊熠,我也沒耐心跟他多糾纏下去。
正當(dāng)我說要掛斷的時候,陸思源卻又開口了:“過幾天就是陸氏的創(chuàng)立紀念日,如果方便的話……能來晚宴嗎?”
我聞言稍稍怔住,仔細想了一下,下個周一果真就是陸氏五周年的紀念日。
可是我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除了尷尬之外,有什么立場去參加所謂的慶祝晚宴呢?
輕舒一口氣之后,我才緩了緩語氣說道:“我去不太好吧,畢竟咱們都離婚這么久了?!彼粚擂危叶加X得尷尬。
不過陸思源卻是少有的堅持:“陸氏畢竟也是在你手上一步步發(fā)展起來的,就算我們沒了什么關(guān)系,也沒人會有任何微辭?!?/p>
我無聲笑了一下,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還是假不懂,有些話別人明面上不會說,但是背地里卻是恨不得要戳脊梁骨的。
以后我離開了倒是無所謂,他可是要在南城的,這樣也無所謂嗎?
又細想了一下,我說:“現(xiàn)在我還不能給你準確的答復(fù),因為接下來的行程還沒定。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p>
“嗯?!标懰荚摧p應(yīng)了聲,再沒說什么,或許他已經(jīng)想不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能說的話題。
我也已經(jīng)沒了耐心再跟他繼續(xù)談下去,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沒什么比楊熠的事更讓我擔(dān)心和掛懷了。至于陸思源,不管他打電話來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的邀請,對我來說也都沒有多少分別。
出言掛斷之后,我將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接著整個人躺進軟軟的大床里,不過依舊沒有睡意。
陸思源所說的紀念日晚宴,不管怎么樣我是肯定不會去的。
剛才只不過是不好當(dāng)面抹了他的面子,雖然那也沒什么,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做事三分情,直接斷然拒絕的話說的還不是很熟練,只能等到時候給他發(fā)消息說一聲自己去不了了,他又不會親自來找我,而且這件事極有可能只是因為他在客套,亦或是只在試探。
也是啊,已經(jīng)感情破裂結(jié)束婚姻的兩人,哪還有什么情分做這種真心的邀請呢?
這么想著,我終究還是漸漸睡了過去。
現(xiàn)在不僅楊熠要好好休息保持體力,我也是。,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