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建一開口,那幾個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先前忐忑的表情全都消失了,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笑了笑,對黃忠建說,“既然你叫我一聲梁總,就該知道這公司到底是誰說了算?!?/p>
我這話一出,會議室的眾多人臉上都露出不贊同來,畢竟就連我爸在世的時候,也不敢用這種態(tài)度處理問題,仗勢欺人。
我看在眼里,卻并未理會。
黃忠建推了推眼鏡,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梁總,你不能因?yàn)槟闶强偛?,就隨口辭退這么多員工,傳出去的話,梁氏的風(fēng)評可就完了?!?/p>
“為什么不能?你也說了我是總裁?!蔽倚毖劭粗?,然后淡笑著看向四周,“我想,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如黃總一樣對我的身份心知肚明,可這幾個人屢次在言語上攻擊我,抱歉,梁氏不養(yǎng)嘴碎的人。”
黃忠建不說話了,有幾個躍躍欲試要說情的董事也沉默了。
畢竟誰也不傻,為了幾個手下鬧的難看了,傳出去是他們被戳脊梁骨。
那幾個一直攻擊我的中層管理見狀,頓時臉都白了,連忙求饒,“梁總,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梁總,給我們一次機(jī)會吧……”
我站起來就往外走,假裝沒有聽到那些絕望的哭喊。
“梁總!饒了我們吧!你不能這樣……”
“求您了!我一家老小就指著我這份工資呢!這是要我的命??!”
我背對著他們,腳步絲毫未停。dubo是有代價的,從他們一開始站到黃忠建那邊,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門外,吳澤冰倚著墻壁,將手中的煙掐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就一點(diǎn)都不心軟?”
“心軟的人走不遠(yuǎn)?!蔽铱戳怂谎?,微微一笑,“先去辦公室談合同吧?!?/p>
吳澤冰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語氣,“你想談就談吧,反正不管合同什么樣我都會簽的?!?/p>
徐姐大概從來沒見過這么自降身價而且自揭底牌的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話?!?/p>
吳澤冰扯著嘴角笑得隨意,仿佛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拍這個廣告能拿到多少錢。
他的這副樣子讓我更加疑惑了,一個炙手可熱的頂流明星,實(shí)力和話題度都不缺,檔期應(yīng)該排的很滿,而且都是天價??伤麉s無所謂價格的接下梁氏這個代言,看徐姐那樣子,他并不是對所有的廣告商都這樣,只是在梁氏例外了而已。
更不要說,在這之前,黃忠建還代表梁氏近乎羞辱的對他違約。
我想不通他為了什么。
辦公室里,我將蔡斐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合同遞給吳澤冰,“吳先生,之前的違約,我代表梁氏向你道歉,這份合同是我新擬的,價格比之前上浮20%,算是對你的補(bǔ)償,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字了?!?/p>
吳澤冰接過去,一個字都沒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干脆利落的在乙方的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徐姐伸出手來,想要接過合同看一眼,被他這么一頓如虎操作,手僵在了半空中。,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