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樹剛好與她往反方向行駛,在前面的紅綠燈掉了頭,就收到了莊明月發(fā)來的消息:裕樹,你在哪兒?江裕樹向來手機不離身就是為了等她的消息,看到她都會立馬回復。但是現(xiàn)在,他將手機關機了。司機看了眼后視鏡,“是明月小姐發(fā)來的消息?明月小姐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應該是…不過,我不想騙她?!苯錄]有否認但也沒有回答。再等等,等他能夠站起來的時候,她就能看到自己完整的模樣。而不是殘缺的廢人。司機又說:“也許,明月小姐不會在意呢?”“她不在意,但是我在意。開車先回去吧!”江裕樹疲憊的閉著眼睛,剛剛真是好險,要不是他特意在醫(yī)院門口等了下,如果當時他就這么走了。江裕樹不敢相信,明月會遭受什么樣的后果。他又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那三個人,去局里通知一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出來?!薄昂玫纳贍敗!鼻f明月沒等到對方回的消息,也沒有在發(fā)了,看樣子剛剛那個少年應該不是江裕樹。如果他是的話,為什么不肯跟她相認呢?沒過多久,莊明月來到了天際大廈的鋼琴培訓班,莊明月選擇的是一對一私人教學,加上這首曲子,她彈了不下百遍,所以學起來很快。將近三個小時的鋼琴練習,外面天都已經(jīng)黑了,等到司機過來接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過來接她的人不是陳叔而是展宴。彈得鋼琴時間太長,手指關節(jié)有些酸痛,看到車窗落下,有些猶豫的不敢上前。他怎么會來?找她興師問罪嗎?可是在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jīng)裝作沒看見他跟姜曼了,他為什么還要過來?原本習慣性打開副駕駛車門,莊明月手頓了下,自覺點坐到了后面,車門剛打開就聽見了,展宴冷冽的聲音:“明月,我不是你的司機?!鼻f明月嚇得一縮手,立馬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沒等展宴自主過來,她已經(jīng)自覺系好了安全帶。同時她發(fā)覺到了她擺放在車上的東西,被她拿走以后,展宴車里又多了一對會晃頭一男一女的搖頭娃娃,很可愛,一看就是白玉書喜歡的。還有車內的味道也變了,應該是展宴知道白玉書暈車后,就放了瓶醒腦不容易暈車的香水。察覺到這些變化以后,莊明月神色平淡的轉頭看向車窗外,“展大哥,不用去接玉書姐姐嘛?”“小玉住校了?!笔裁??白玉書住校?展宴怎么舍得?莊明月有些吃驚?!坝駮憬銥槭裁醋⌒#矣浀酶绺绲墓撾x學校不遠的。”展宴說:“我平時上班比較忙,顧及不到她,平常她還要打掃衛(wèi)生做家務,我怕會影響到她學習。就先讓她回學校住,等周末再回來。”莊明月對他們的事不是很感興趣,就隨意搭了句話,“那也挺好的?!背聊藭?,半響后,展宴又開口問了說,“今天學鋼琴?累不累?”“不累,老師教的還不錯?!闭寡鐐饶靠戳搜郏聪蜍嚧巴?,跟他聊天明顯心不在焉的莊明月,眉頭皺了皺:“明月,是不是哥哥問得太多,讓你覺得有些煩了?”莊明月聽出來展宴語氣中有一絲絲的不滿,她也不知道,展宴這不滿的情緒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