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洗了車?yán)遄樱胚M(jìn)果盤,遞給他吃。
他吃了一個,吐出一個核來,用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道:“姐,你知道我來的時候在樓下看到誰了?”
安琪心頭微微一怔,“看到誰?”
“你老板陸珺彥?!卑踩灰贿呎f,一邊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微表情。
安琪狠狠一驚,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拈起一顆車?yán)遄臃胚M(jìn)嘴里,用吃東西來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好讓自己努力保持平靜,“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像那樣的好皮囊,全人類里也沒幾個,我怎么可能看錯?”安然聳了聳肩,他嚴(yán)重懷疑姐跟他“藕斷絲連”,是被他的美色所惑。
安琪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努力讓語氣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淡定,“大老板到我們小區(qū)來干嘛?難道是來收租的?”
安然撇撇嘴,“像他這樣的大佬,還需要親自收租嗎?他是來找你的吧?”
安琪白了他一眼,故作鎮(zhèn)定,“你在開什么玩笑?他找我干嘛?”
安然決定不裝了,直接跟她開門見山。
“姐,你不用瞞我了,你跟他的事我全都知道了?!?/p>
安琪心頭掠過一道劇烈的痙攣,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臉色微微泛了白,“你知道什么?”
“你們有曖昧關(guān)系,在影視城的時候,我看到他晚上從你的房間出來,我還在停車場看到你們打kiss?!卑踩粔旱吐曇舻?。
安琪倒吸了一口氣,怎么都沒想到第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小秘密的人竟然是弟弟。
她腦袋里的小輪子拼命轉(zhuǎn)動,搜索枯腸來想辦法應(yīng)對。
“你誤會了,那天他在酒店找我,完全是為了公事,至于停車場,那絕對是角度問題。我的安全帶卡住了,他幫我的時候,我的頭發(fā)不小心纏住了他的扣子。你從外面看,好像我們是在那個,其實(shí)是在解頭發(fā)?!?/p>
陸珺彥的車窗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有防止偷窺的作用,所以弟弟應(yīng)該是看不清楚的,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大概。
安然壓根就不信,努努嘴,“我又不是傻子?!?/p>
安琪“啪”的拍了下他的頭,“難道我是傻子嗎?我又不是沒人要!追求我的人多的是,我干嘛要跟自己的老板搞曖昧關(guān)系,還是地下的,見不得光的。我有這么掉價嗎?我不要面子,不要尊嚴(yán)的嗎?”
頓了下,她微微拔高了聲音,“我母胎solo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找一個各方面符合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和我真心相愛的男人。我們大老板就是塊冰山,八字缺溫柔,五行缺體貼,離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相差十萬八千里。我跟他搞曖昧?我是瘋了?還是腦子進(jìn)水了?”
她吞咽了下,又把語氣微微一轉(zhuǎn),“而且他挑剔的要命,眼睛長在頭頂上,只有像星星一樣的豪門千金才能入他的法眼,像我們這種地下的花花草草,他都不會多看一眼。還跟我打kiss?呵呵,這個畫面我自己想象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又沒穿越到格林童話里?”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每一個字,陸珺彥都在房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他濃眉擰起,烏云在俊美的臉上聚集,眼中寒意一層一層逐漸深重。
通過黑他給自己洗白?
虧她想得出來!
安然沉默了。
不得不說,姐姐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是很有說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