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丞的腳步停了下來,眨了眨眼睛才徹底看清楚眼前的人。他眉梢微微斂起,薄唇輕啟,“你為什么在這里?”“阿瑾?!睏畛跸哪樕蠐P(yáng)起燦爛如花的笑容,熟練地過去挽住司瑾丞的手臂。自從上次他沒有躲開之后,只要她找準(zhǔn)機(jī)會,就會與他來點(diǎn)親密接觸?!拔也皇歉阏f我今天過來孕檢嘛,阿瑾,你是來接我的嗎?”楊初夏蹭著他的手臂,臉上揚(yáng)起幸福的笑容。來孕檢是假,主要是看什么時候流產(chǎn)比較自然,或者看能不能在醫(yī)院找個與她懷孕時間差不多,看能不能把對方的孩子買過來充當(dāng)她與司瑾丞的孩子。她看見年尋夏來醫(yī)院,正想去讓她趕緊離開云城,沒想到就碰到司瑾丞。更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人吹骨笛?”司瑾丞想推開她,繼續(xù)往前尋找那個吹骨笛的人。那聲音很熟悉,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是不是夏夏就在他身邊,正躲在某個角落,等他去找她?“吹骨笛?”聽到這三字,楊初夏眼里一道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司瑾丞怎么知道“骨笛”?現(xiàn)在這個社會,很少人會吹這么古老的樂器。當(dāng)初,她只是覺得好玩才從別人身上搶來那枚骨笛。“阿瑾,你喜歡聽骨笛嗎?”她試探性地問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只見他面色嚴(yán)肅,神色著急地在尋找著什么。她問了話,司瑾丞卻沒有要回復(fù)的意思,依舊沉浸在剛才的骨笛聲里面。楊初夏拽住他,迫使他停下腳步,“阿瑾,我剛從那里過來,沒什么吹骨笛的人,你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在那邊?”她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年尋夏的弟弟就住在那邊的病房,她不能讓司瑾丞過去,否則見到年尋夏后,他是不是會跟她舊情復(fù)燃還不可知。她要斷絕一切可能破壞她嫁進(jìn)司家的因素發(fā)生?!爱?dāng)真?”司瑾丞狐疑地睨了她一眼,明顯不信?!笆前?,阿瑾,我比你早來醫(yī)院,如果知道有人吹骨笛,我肯定能聽到呀?!彼捐Q著眉,沉吟片刻后,才轉(zhuǎn)身跟楊初夏離開了。年尋夏出來倒水時,就看見司瑾丞的背影,與楊初夏舉止親密,儼然如一對熱戀的情侶。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昨天,她才以為自己看到他,現(xiàn)在是真的看到他了,心卻疼得要炸開一般。與其看到他與楊初夏卿卿我我,她寧愿一輩子不復(fù)相見。她終是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賀元凱從病房里出來,拉了拉年尋夏的手臂,“姐姐,你在看什么?”年尋夏仰頭將眼淚抹掉,垂眸看向賀元凱,“小凱,你怎么出來了?”“姐姐,我好難過,我不想待在病房里,我們?nèi)セ▓@走走好不好?”賀元凱聲音祈求可憐,眼里閃爍著水光。他一待在病房里,總是能想起檬叔,能想起父母并不愛他,不想找回他的事實(shí)。與其讓自己胡思亂想,不如出去散散心?!昂茫悸犘P的。”年尋夏跟賀元凱去了花園,小凱在一旁幫園丁修剪花草,她一個人無聊地坐在一旁發(fā)呆。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淡淡的冷氣。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她心下一喜,扭頭看去,在對上男人的眸子時,臉上的笑容漸漸沉了下來?!澳阍趺丛谶@里?”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