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懊惱地一跺腳:“師父,她可是害你的人。
”
“你是要讓為師走得不安心?”
顧輕輕狠狠咬牙:“我……我答應(yīng)你。
”
邵菲菲回過神來,剛要松口氣,又聽熟悉的聲音幽幽響起。
“菲菲,你就這么想為師死嗎?就因為你覺得為師偏疼你小師妹,就一次又一次給為師施針,不給為師片刻清醒的機(jī)會?”
邵菲菲急忙翻身跪下,聲淚俱下:“師父,我錯了師父!我對不起您…………”
她低垂著眉眼,掃過散落在菊花下那片陰影,忽然怔住。
影子?
居然有影子!
鬼是沒有影子的!
這是騙局!
這是顧輕輕設(shè)得局!
邵菲菲眼珠一轉(zhuǎn),順勢改口道:“師父,
即便您死后依然要偏心包庇小師妹,即便我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只要您開口,我都可以認(rèn)下……”
“我最對不起您的就是沒能為您報仇,可害死你的是我的小師妹,我總要念著同門情義……”
顧輕輕怔住,她剛剛不是都要承認(rèn)了嗎?
只一瞬,顧輕輕就反應(yīng)過來,肯定是邵菲菲識破了這一切!
既然識破了,那就不好玩了!
她目光凜然,上前兩步,一記手刀劈在邵菲菲后頸上。
邵菲菲只覺得脖子巨疼,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邵菲菲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內(nèi)心是恐懼的:這個顧輕輕,不會發(fā)瘋把她跟那三條狗關(guān)在一起吧!
棺材里,身材挺拔的男人跳了出來,愧疚地?fù)蠐项^:“對不起,輕輕,看來是我演砸了。
”
顧輕輕冷眼看著地上的邵菲菲:“不關(guān)你的事,是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
“我要不是給師父轉(zhuǎn)院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他腦后多出來兩個針孔,也不會想到是她在暗中做了手腳。
”
難怪當(dāng)初沃森團(tuán)隊的教授會一口咬定,是她的施針錯誤才導(dǎo)致師父變成植物人。
她眉心擰了擰:“可惜剛才她明明就要承認(rèn)了,現(xiàn)在打草驚蛇,以后再想找到證據(jù),恐怕更難了。
”
“不要緊,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
”男人眸子微瞇,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就算沒有證據(jù),也有很多辦法可以報仇。
”
顧輕輕搖搖頭,眼神堅定:“觸犯法律的報仇方式不可取。
既然她這么害怕師父醒過來,那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讓師父醒過來。
”
男人點頭:“如果還有需要,直接給我打電話。
專業(yè)聲優(yōu),童叟無欺。
”
他將一張名片塞給顧輕輕,帶著三條狗,大搖大擺地走了。
……
“別過來!別過來……啊!”
病房里,邵菲菲大叫一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邵子蘭正在削蘋果的手一抖,鮮血立刻從指腹上冒了出來:“菲菲,你干什么呀,大喊大叫的,嚇得我手指都割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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