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讓方才的“真相”變成了一個不可信的狡辯?!皩幋蠊媚镞@不是來了?哪有那個誰說的那樣,不敢露面啊。”“那誰知道,說不定是狡辯呢,你沒看見露珠都不敢抬頭看她了?!薄爸v笑話呢?有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在這兒,寧衿就是想威脅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吧?更何況,你怎么知道露珠不是做賊心虛了?”“才倒打一耙就被正主抓住了,她能說出話來就怪了?!薄敖裢淼氖聝赫媸蔷?,這一個個反轉(zhuǎn)沒完沒了了?!薄胺凑沂且恢毕嘈艑庱频模揪筒皇悄菢拥娜?,平白無故遭了兩個人的污蔑,我就總覺得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陷害?!甭吨檎f不出話來了,喬貴妃冷笑一聲:“方才不是說的很好么?人來了,對峙啊?!甭吨樯碜右活潱髿舛疾桓页??!巴瑢幑媚餂]關(guān)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方才這一遭,除了眸底有些細(xì)微的情緒變化,皇后的面上絲毫看不出來任何異常,她淡淡道:“露珠,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露珠默不作聲跪在地上,心下明白,自己終究也成了一枚廢子。她咬咬牙:“奴婢無話可說......是奴婢自己傾慕太子殿下已久,想要成為殿下的人,一時糊涂,這才干了錯事?!甭吨椴桓艺f出真相,若是單說自己有攀龍附鳳之心尚且還能保住一條小命,可若是不管不顧說出了皇后娘娘的大計,那她就真的活不成了。“勾引儲君是其一,污蔑主子是其二,”皇后拍案定論:“將這賤婢拖出去,杖責(zé)二十,削了家仆籍,扔到青樓去。”“太子面壁一個月,沒有本宮允許,不許擅自出來!”罰了人,這事兒便這么過去了。喬貴妃卻不同意了,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露珠,道:“這婢子雖然膽大包天,但對太子也算是一片真心,既然今日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不如收做通房丫頭?!薄耙菜阕鞲嬲],日后莫要再中了這樣的圈套?!边@一番話,讓皇后很明顯的黑了臉。一直跪在地上的寧清尋更是死死捏緊了拳頭,指甲將掌心摳的鮮血淋漓。原本心死如灰的露珠卻是眼睛一亮,驚喜至極:“奴婢愿意!只要能跟在殿下身邊,就是做牛做馬奴婢也愿意的!”若是回到寧清尋身邊,自己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不如順著喬貴妃的意,能入了東宮就最好,若是之后能生下個一兒半女的......露珠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峰回路轉(zhuǎn),竟然有這樣大好光明的前途,恨不得給喬貴妃哐哐哐磕幾個頭。寧清尋再也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抬頭,揚(yáng)聲道:“不行!”她實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露珠的成功上位比計劃失敗還讓她難以接受,這個死丫頭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賤婢竟然如此心思活絡(luò),連她的男人也敢覬覦??!“二妹妹怎的如此激動?”寧衿瞥了一眼她,提醒道:“莫要失態(tài)了?!睂幥鍖ご罂诖罂诘暮粑?,胸腔里的一番怒火幾乎要將她逼瘋,尤其是這一句失態(tài)?!澳愣贾?,對不對?”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清楚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是故意的!”后者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