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宗雙手撐地挺起上半身,想攔著趙毅他們,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站都站不起來,一使勁便牽扯身上的傷。
趙毅對沈菀說:“走吧,沈小姐?!?/p>
沈菀不再看嚴(yán)宗,怕于心不忍。
沈菀跟著他們一行人走到義站門口,聽見趙毅說:“沈小姐,委屈你了,得把你綁起來和蒙上眼睛?!?/p>
她不同意也不行。
十七拿來黑色的布條把她眼睛蒙上,雙手綁住,還把她兜里的手機(jī)搜走,把她拽上了車。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表面看著淡定,心里慢慢一點(diǎn)點(diǎn)緊張、慌亂起來。
趙毅這幫人不是善茬,她不是不清楚,可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不后悔,反而在潛意識里堅(jiān)信陸齊修會來找她,不會丟下她不管。
而趙毅這幫人主要是針對陸齊修,應(yīng)該不會對她怎么樣。
看不到的恐懼在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她。
趙毅坐在副駕上,轉(zhuǎn)過后視鏡看后座的女人,嘖了聲:“白天在警檫局說清楚了,人是司機(jī)撞的,他跑了,你們也賠了一部分醫(yī)藥費(fèi),我趙毅不是不守信的人,冤有頭債有主。”
“再說了,你也是陸齊修的女人,我不會對你怎么樣?!?/p>
沈菀沒回應(yīng),這個時候解釋她和陸齊修的關(guān)系,也沒人會信。
她小心動了下手腕,手腕被繩子勒的很緊。
十七被趙毅趕到另一輛車上,不在這輛車。
沈菀問:“既然不是這事,而且陸齊修欠你們的錢都還了,為什么還要找我們?”
趙毅說:“陸齊修沒告訴你?”
沈菀:“……”
“看這樣子,你真的沒什么都不知道?!?/p>
的確,她就知道陸齊修曾經(jīng)幫褚聞做過事,恒廣這幾年負(fù)面?zhèn)髀勵H多,褚聞又是恒廣的小舅子,這里面只怕水深的不行。
沈菀不再追問,趙毅也不會說,她干脆沉默。
車子行駛在月色下的國道上,夜很深沒有幾輛車經(jīng)過。
很快抵達(dá)趙毅的老巢。
沈菀被帶下車,有人拽著她的胳膊朝某處走去。
周圍很靜,只有夜晚的蟬鳴聲此起彼伏,可以聽出附近荒涼一片,沒有人煙。
沈菀脊背都冒起了冷汗,沒多久被帶進(jìn)一間閑置已久的倉庫里,有人開了燈,把她眼睛的黑布條扯了下來。
她被突如其來的白光刺的眼睛睜不開,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
看了一圈環(huán)境,心慢慢跌入谷底。
趙毅不知道去哪里了,剩下十七幾個人,十七說:“你就老實(shí)待著吧,別想跑,跑不掉的,這里周圍全是山,山上野豬啊狼啊到處都是?!?/p>
篤定她跑不掉,十七也沒綁她的腿,讓幾個人到倉庫門口看著。
沈菀找了角落坐了下來,她身上唯一的手機(jī)也被十七拿走了。
有人買來了宵夜,十七幾個人盤腿坐下,打開飯盒狼吞虎咽吃起來,顧不上角落里的沈菀。
十七吃了一會兒,想起還有個人呢,胡亂抹了嘴邊的菜油,說:“你餓不餓,要不吃點(diǎn)?”
她哪里吃得下,淡淡說:“不用?!?/p>
“嫌臟呢還是怕我給你下藥呢?老子是好心問你吃不吃,還真當(dāng)老子樂意伺候你?”
十七說完埋頭繼續(xù)吃。
沈菀咬了下牙齒,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