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瞥了眼笑瞇瞇的裴卿聲,“你是不是有辦法?”裴卿聲道:“當(dāng)然有了,可是,你們都要?dú)⑽伊?,我沒有理由幫你們吧?”法斯特與廣龍對視了一眼。生死關(guān)頭,廣龍還沒蠢到拿自己的性命來賭氣。他松開裴卿聲的衣領(lǐng),硬著頭皮道歉:“對不起老兄,是我沖動,誤會你了?!狈ㄋ固匾舱f:“實(shí)在很抱歉,因?yàn)槟銈兺蝗魂J上來,自然會想到是你們做的,不過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我們給你道個(gè)歉。”裴卿聲笑了笑,倒也沒繼續(xù)和他們糾纏,畢竟還需要他們幫忙的?!澳銈兘腥巳⑧]輪上的燃料都拿出來,我叫人開游艇過來,不過游艇栽不了這么多人,你們盡快決定帶哪些人走?!狈ㄋ固匾豢诖饝?yīng),“行沒問題!”放燃料的倉庫還沒有被淹,現(xiàn)在去拿上來還來得及,他不想耽誤時(shí)間。他讓廣龍帶人去拿燃料,自己則是在統(tǒng)計(jì),看看那些人是必須要帶走的,裴卿聲也拿出對講機(jī),叫那些人將游艇開來。他們應(yīng)該還在后面離得不遠(yuǎn),沒有裴卿聲的指令,大概率是在海上待命。——江瀾身體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力氣,她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從地上爬起來,在游艇上找能一切能替他止血的東西。翻了半天,她翻到幾條白色的毛巾,還有兩瓶消毒液。她心下一喜,抱著東西朝陸竟池跑去。因跑的太急,還摔了一跤,消毒液滾出去老遠(yuǎn),在地上染了一層血跡。江瀾顧不得身上的疼,爬起來將消毒液撿起,來到他身邊跪下。幸好游艇上有燈,勉強(qiáng)能看到他的傷勢。他后背的襯衣幾乎被鮮血染透,雖然看不見血,但抬手一模,手上鮮紅一片。江瀾咬著牙,撿起剛才不知道誰掉的匕首,將他襯衣從傷口處割開。她看到了陸竟池后背的傷口。雖然傷口不寬,但很深,鮮血還在從里面往外淌。江瀾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步驟,她只能拿毛巾摁著傷口處,企圖用這個(gè)辦法來止血。然而沒多久,她絕望的發(fā)現(xiàn),毛巾下方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變紅,紅色一逐漸暈染開來。江瀾見狀,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四處環(huán)顧,茫茫大海,沒有任何能救治陸竟池的人。又從他兜里摸出手機(jī),打開一看,沒有信號。江瀾無助的抱住他,眼淚混著臉上的血,從下巴滴落。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他不是,最怕她哭的嗎?可是這次,她哭的這樣傷心,他都不哄哄她?!案绺??!苯瓰懣薜牟荒茏砸?,海面上,好似只能聽到她的哭聲。風(fēng)一吹,連她哭聲也吹散了?!案绺?.....”游艇失去了人的駕駛,在大海上漂泊,孤立無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游艇的速度慢慢弱了下來,忽然撞上什么東西,猛烈的顛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