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不滿:“叫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是聾子?!蔽也桓话阋娮R,滿臉笑容給面碗端到他面前:“我給你做了面條趁熱吃,讓一讓……”說著閃身進去,放在桌子上。然后將筷子雙手遞過去,恭敬的一如以前?!跋胝f什么就說吧?!彼舆^筷子快速優(yōu)雅給一碗面條吃個底朝天,我也算給想說的說完了。他用紙巾擦擦嘴:“說完了?”態(tài)度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班?,說完了?!蔽矣悬c忐忑,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顧霆深站起身:“我上班去了?!薄鞍ィ憔瓦@樣走了?”我攔在他面前。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還反問我:“不然呢?你還想怎么樣?”什么叫我還想怎么樣?已經(jīng)都解釋清楚了不是應(yīng)該重歸于好了嗎?還是他還介意昨天的事情?剛才我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就是陳晨喝醉了,我怕他著涼拖他到沙發(fā)上睡,然后力道沒掌握好才會跌在一起,是跌在一起,不是親昵,不是曖昧!顧霆深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沒事就讓開,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沒時間聽你講他的事情?!鳖欥盥曇衾?,眼神更冷?!@就不帶講理的是吧,我突然覺得很沒勁,昨天準(zhǔn)備了半夜,大早上特意做了這么多鋪墊,結(jié)果我的解釋人家根本就不想聽!我側(cè)身讓他過去,一直目送霆深走出大門,結(jié)果他頭都沒回。我坐在客廳里,懨懨的,黃嬌上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大嫂,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啊。”“沒有?!薄澳蔷褪歉掖蟾绯臣芰恕粚Π?,吵架你也不應(yīng)該輸啊,怎么一臉斗敗的表情?”……我在黃嬌眼里就是這樣的印象?好像我多兇悍似的?!皼]有啦,就是不太舒服……”想到剛說沒病,急忙又加一句:“來例假了,肚子痛?!薄芭杜?,你多喝熱水。”我提醒她快去吃早飯,要不上班就會遲到了,黃嬌這才停止和我聊,急忙到餐廳拿個三文治一邊吃一邊急匆匆出門。時間不早,我也要到實驗室去了。昨天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合了,還沒有和王教授說這個事情,在電話里說總沒有當(dāng)面說的清楚。走進實驗室大門,我就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實驗室的人沒有一個人干活,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見到我全都停止討論,自動噤聲,假裝找活干!“早??!”我主動和大家打招呼。“啊,早?!薄霸缟虾?。”同事雖然也和從前一樣和我打招呼,但一個個的眼神飄忽,不敢用正眼看我。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他們居然沒問我專利的事情,昨天我離開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和大家保證說三天內(nèi)會有結(jié)果!按照這些人的脾氣應(yīng)該是等不到三天才對,結(jié)果誰都沒問,就連平時最沉不住氣的嘉文都沒有。我問嘉文:“沒見陳主任呢?還沒來嗎?”嘉文臉色馬上就變了,躲閃著我的目光,推說不知道。其他人仿若也怕我問道他們頭上,都離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