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個頭不算高,穿了一身青衫,文質(zhì)彬彬當中夾雜著一點銅臭氣,倒是顯得十分特別。只是,此時他被丟在地上,顯得一臉懵,四下看了又看,最后目光落在三皇子臉上。沈玉也沒說話,只是循著他的眼神,看向了三皇子。據(jù)她所知,這個人是三皇子另一個幕僚從江南找來的。他在京城開的四海書房也是三皇子找人出資,暗地里算是三皇子的產(chǎn)業(yè)。前世,這人一直藏在四海書房當中,直到最后三皇子找他偽造圣旨,又毒殺皇帝,他才真正浮出水面。至于后來有沒有被三皇子sharen滅口,沈玉就不知道了。但是這一次......沈玉瞇了瞇眼,就不知他看向三皇子這一眼,有沒有引起皇帝的忌憚。三皇子臉色難看至極,當場大喝一聲:“見了皇上還不行禮,盯著本殿做什么!”是提醒,也是威脅。沈玉掃了眼皇帝。果然見皇帝眼底閃過一道晦暗,深深看了眼三皇子之后,才看向溫四海。沈玉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实圩類鄄录?,若非猜忌也不會看著三皇子離間沈戰(zhàn)兩家。但比起沈戰(zhàn)兩家明明白白的權(quán)勢,皇帝最忌諱的,絕對是偽造圣旨這種陰招。剛剛溫四海誰都不看,進來就看向三皇子,眼神明顯是在征求三皇子的意見。最后雖然被三皇子一聲厲喝打斷了,但皇帝身在龍椅上那么多年,天天就看著這些臣子們在下面那點兒小動作,又怎么會沒看出來?三皇子把這么一個人留在身邊,想干什么?傻子都能想得到!皇帝的眼神一瞬間暗沉無比,仿佛剛從地獄里爬出來一般,看向溫四海的眼神充滿了殺意和戾氣。溫四海沒有偽造婚書,沈辭也不會告訴他,現(xiàn)在他莫名其妙被拉到這兒來,原本就十分迷惑,再看皇帝這個眼神,頓時更加迷糊,驚慌道:“草、草民拜見皇上,不知草民犯了何事,皇上要拿草民問罪?”人這么多,這兒是暝陽王府的壽宴。這種場面,就算有事兒肯定也是突發(fā)狀況,就算是他有十個腦袋,也想不出來?;实勖偷匾慌淖烂?,厲聲道:“溫四海!朕問你,柳氏手上那份假婚書,可是你偽造的?”“???”溫四海徹底愣住,不由看向柳姨娘,“柳氏,什么假婚書?”柳姨娘著急脫罪,才不管他的死活,當場拿出潑婦的架勢來:“溫四海!你居然不承認!明明是你說,你可以幫忙偽造一份婚書,避免我被老爺怪罪的!若不是你,我定早早把這事兒告訴了老爺!”“溫四海,你和柳氏什么關(guān)系?”沈縉聞言,扭頭看向溫四海,臉色十分難看。雖然柳姨娘說溫四海偽造婚書這事兒是假的,但是柳姨娘為什么這么篤定地栽贓溫四海?溫四海整個人愣住,“侯爺,草民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啊!”柳姨娘聞言,突然掩面哭起來,“你竟然矢口否認!這么多年,我與妹妹相互問候,寫的書信都是你代筆。那日我原本心下惶恐,想要去皇宮門口等老爺下朝的,若不是路過你門口,你說你有辦法,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