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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在笑什么。
心中一股煩躁升起，一甩袖將她撈了出來。
咳咳……
骨姬甩在地上，笑聲太大帶動(dòng)著傷口，猛咳了兩聲。
她抬起那張扭曲的臉，譏笑道，容桃……你在害怕哈哈哈哈？
你想不到吧，你敬重的為你撐腰的主子，會(huì)幫容景。
哈哈哈哈。
骨姬仰天笑得痛快，那張艷麗的臉此刻猙獰扭曲，你猜我怎么破出引魂燈的？
骨姬笑嘻嘻道，正是你幫我拿回的那把骨扇啊哈哈哈哈哈……
我蹲下身來，從袖口中摸出了一把匕首，緩緩在她臉側(cè)劃過，輕柔道，骨姬。
看來，你真的很想找死。
你干什么？骨姬臉上的笑意淡了，看向我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恐，不斷向后退，容桃，離我遠(yuǎn)……啊。
話半，骨姬忽然捂著眼尖叫起來。
血跡從她手中蔓延，她嗓音凄厲，……我的眼……我的眼……
我緩緩扯出一個(gè)笑，喜歡嗎？
我的眼……我看不到了……
骨姬倉皇在地上摸索著，哭泣哽咽，容景……我看不到了……你在哪。
會(huì)來陪你的。
我將匕首上臟跡擦凈，放進(jìn)袖口時(shí)，手顫得厲害，不受控制。
我深吸口氣，勉強(qiáng)冷靜下來。
20
路途中，我身形踉蹌不止一次。
像是走了許久才來到殿門，我探頭朝內(nèi)看，殿內(nèi)空無一人。
鬼戚不在殿內(nèi)。
不知出于何種情緒，我竟然覺得微松一口氣。
我慢步走進(jìn)殿內(nèi)。
殿內(nèi)并無變化，一貫整潔干凈，殿內(nèi)似有若無還散著鬼戚身上的味道。
桌上收著一卷畫卷，正是上次所畫的山水圖。
我抬手摸上這畫卷，一時(shí)間頭疼欲裂，有些恍惚。
鬼戚為何要幫容景。
又為何要放骨姬。
我忽然生出一股被戲耍的感覺，理智告訴我，骨姬所言并不可信，但我依舊難以控制。
若是……若是所言屬實(shí)，那十二年前一開始的收用，也是出于某種利用嗎？
主子……你不會(huì)這樣對(duì)我的，對(du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