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淦淦挽著夙嵐將頭靠在手臂上,沾沾自喜道:“你們?nèi)羰切枰?,我送你們一只即可,這有何難?!?/p>
此舉不為雅觀,在流柒面前,為掙得好印象,還是不可如此行為,夙嵐急忙的抽出手道:“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p>
吳淦淦蹦蹦跳跳的前行,山路崎嶇,路上不忘停留照顧夙嵐,翻過山,吳淦淦吹響骨哨,音律蕩漾,地面逐漸爬來一只只黑里透紅的蝕蟄,“這就是蝕蟄,需要我?guī)湍銈冏???/p>
流柒行禮表謝意:“多謝,無需勞煩淦淦姑娘,我自行即可?!毖员?,施靈法圈起一只蝕蟄裝如小瓶中,“我等需前去接應(yīng)同伴來此,離開兩日,待歸來后,還要嘮叨淦淦姑娘幾日。”
吳淦淦拉著夙嵐道:“沒關(guān)系,住多久都行,不過他不能跟你們?nèi)?,他必須留下?!?/p>
鄒萱與流柒即刻騰空而起,留下一臉錯(cuò)愕無奈的夙嵐愣在原地,朝回晟村飛去。路上流柒心中糾結(jié):吳淦淦大方熱情,率真爛漫,并無任何過錯(cuò),真的非要?dú)⑺豢蓡幔磕魏瓮趺豢蛇`,到底該如何選擇,已經(jīng)茫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古吊樓道上,煦瑤靠在木欄上遙望遠(yuǎn)方,裴逸見她神色傷害,便問道:“煦瑤姑娘為何獨(dú)自在這發(fā)呆?”
煦瑤回過頭婉約一笑,搖頭不語,裴逸嘆息道:“其實(shí)我們都看得出,你和施茂青都在乎彼此,能遇見相愛的人不易?!?/p>
煦瑤微微挪動(dòng)腳步道:“我何嘗不知,可我與他,注定不能在一起?!?/p>
裴逸:“因?yàn)樗俏揍t(yī)族嗎?”
煦瑤:“不僅如此,我的族人也不會(huì)允許我和他有結(jié)果。世上之事并非相愛就可以?!?/p>
裴逸:“若我是你,寧愿和心愛之人遠(yuǎn)走高飛。你比我幸運(yùn),至少他亦喜歡你,我守了一個(gè)人四十年,愛了她四十年,皆世繁華,南柯一夢?!?/p>
煦瑤:“是那位謐音姑娘嗎?你居然守了她四十年,那你現(xiàn)在該有多少歲?。俊?/p>
裴逸淺淺一笑:“靈曦谷人和下六域的人不一樣,壽命至少在五百歲以上,生長速度遲緩些,我和她如今也就剛成年?!?/p>
煦瑤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你都守了她四十年,還這么年輕?!?/p>
裴逸:“如果他將你醫(yī)治好了,你該怎么辦?”
煦瑤:“他治不好我的,但我也該走了?!被仡^觀望,這古吊樓的一切都如此不舍,更不舍的是這里有那個(gè)人,眼睛瞬間紅潤。晌午時(shí)分,煦瑤準(zhǔn)備了很多食材,不讓任何人幫忙,做了滿桌子的菜,菜上齊而后不知所蹤。施茂青和謐音等人分散在山中尋找,仍不見蹤跡,這般虛弱無力之人,能去哪里?無人知曉。
尋了幾個(gè)時(shí)辰無果,施茂青心涼了半截,回到古吊樓,含著淚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菜食,拿起酒壇肆意狂飲,這模樣誰也不好阻攔。
白澤:“煦瑤姑娘會(huì)沒事的,不然我們陪你,一起醉?!毖员?,拿起酒壇一飲而盡。。
謐音、裴逸、岢紫,紛紛作陪,施茂青醉意朦朧,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哽咽著道:“其實(shí)這些一點(diǎn)都好吃,我一樣都不喜歡,便是她做的,即便再難吃,我都毫無怨言,每次還裝作喜歡的模樣,道一聲,好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