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西省與羊城相隔千里,秦書記想幫趙銘打一聲招呼,也打不過去。
在這件事情上,唯一可能幫助到趙銘的,只有孫家,也就是孫福來。
不過孫家的人情,可不好欠。
“人情債最難還,這樣吧,我先聯(lián)系段總那邊,問清楚那邊的情況,到時候我回國一趟,看有沒有辦法解決。
”
趙銘搖了搖頭,看來這件事情,還非得自己親自去一趟不可。
“嗯,那你一切要小心,你在東南亞那邊,也要注意安全,我聽說那邊可不太平。
”
李秋瑤應(yīng)了一聲,叮囑道。
怕她擔(dān)心,趙銘沒有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再三保證了自己會量力而為。
說了一會兒情話,李秋瑤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趙銘則是馬不停蹄的打給了段勇平。
電話接通的時候,趙銘就聽到了段勇平操著一口粵語,怒罵幾個手下?lián)浣?,接著才惡狠狠的接起了電話:“喂,誰??!”
趙銘淡淡道:“段總,別來無恙啊?”
段勇平眼珠子一轉(zhuǎn),楞了一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斂了怒容,眉眼帶笑道:“是趙總啊,怎么,什么時候換了電話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只能把那些好消息穿給李總了。
”
段勇平打著哈哈,心里也是忐忑,趙銘這時候來電話,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也別打哈哈,我也不繞圈子,段總,你老實跟我說,你那邊遇到了什么困難?”趙銘正色道。
段勇平怕趙銘撤資,陪著笑臉安撫道:“趙總多心了,我這邊能有什么問題?手續(xù)我已經(jīng)傳給李總了,所有手續(xù)都已經(jīng)批下來,連流水線機(jī)器都已經(jīng)裝船在太平洋上了,頂多還有半個月就到羊城了。
”
“是嗎?”
趙銘冷笑一句,開門見山道:“廠址的審批文件呢,我為什么沒看到,機(jī)器都快運過來了,廠址還沒確定下來,這就是你段總嘴里的所有手續(xù)都批下來了?”
聽到趙銘這個不容置喙的語氣,段勇平立刻就知道趙銘已經(jīng)洞察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段總,我和你既是商業(yè)合作伙伴,也是投資與被投資的關(guān)系,你遇到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今天找你不是要怪罪你,而是希望你開誠布公。
”
“你把事情藏著掖著,誰也幫不到你,懂嗎?”
趙銘真誠的語氣,讓段勇平心中是一陣慚愧一陣無奈,點了點頭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本來這個事情我是想要自己解決,不打算麻煩趙總的。
”
趙銘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開了段勇平的心結(jié),他不會再隱瞞。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地方上已經(jīng)批了一塊地給我們,但就在前兩天,被人截胡了。
”
“前幾天,我?guī)е鴪F(tuán)隊去地方上簽約,才知道本地有一家叫做超達(dá)食品的企業(yè),也看中了這塊地,我們到了那邊才知道,這塊地現(xiàn)在就被卡住了。
”
“而且,看現(xiàn)在的情況,這塊地很大可能被超達(dá)集團(tuán)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