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家的房子是剛分到手不久的安置房,連房本都還沒有。
這根本就賣不出去,只能用房子抵押先向銀行借貸款。
爸爸拿著房本急匆匆地跑向了銀行,但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我們這房子價值不高,最多能抵押個一百來萬。
但這一百來萬,卻遠遠不夠。
我爸到處找朋友借錢。
可那些來過我家的朋友早就被弟弟折磨過,聽到我爸的聲音,就直接掛斷了。
我媽也厚著臉皮給她的朋友打電話。
可接下來卻得到對方的一陣冷嘲熱諷:
你那個混賬兒子被拐去緬北了?
真是太好了!老天長眼啊,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后,我女兒現(xiàn)在還對男孩子有陰影!
她根本就不能正常和男生交流了,都拜你們那個sb兒子所賜!
他們連親戚也找遍了,卻也根本沒有親戚愿意借錢。
這些年,他們都被我弟折磨怕了。
我媽急得連頭發(fā)都白了一半。
她日日以淚洗面:我的小杰啊,我可憐的孩子……
緬北那邊的人看我們遲遲沒有交那三百萬,每天都會發(fā)虐待弟弟的視頻過來。
有時候是弟弟被按在桌子上,他們用牙簽一根根地插入弟弟的指甲里頭。
弟弟凄厲地嚎叫著。
短短幾天,他竟然瘦了整整一大圈,面容憔悴無比。
我都快認不出他來了。
我奶看了兩眼一黑,差點再次暈死過去。
有時候是弟弟逃跑被抓了。
那些人用小刀挑破弟弟的臉,將他的臉皮拽起來玩。
就像以前他想對別人做的那樣。
弟弟疼得嗷嗷直叫,滿臉鮮血,連屎尿都疼得失禁了。
他被折磨得早就已經(jīng)沒了人樣,身上看上去都沒一塊完好的肉。
可那眼神還是跟以往一樣,像是淬了毒一般。
但我爸最終還是沒湊齊那三百萬。
我媽整天跟瘋了似的,盯著我的眼神無比怨毒。
這天半夜,我起來上廁所。
我看到爸媽以及奶奶坐在客廳,連燈都沒開,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我心里隱約有一絲不安的預(yù)感,躲在角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