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走馬觀花的在肖青穗腦海里一幀幀重現(xiàn)。
她試圖從中找出一點張寒柏在乎自己的證據(jù)。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往下砸。
肖青穗雙手捂著臉,痛苦的泣聲從指縫里飄出來。
過了很久,車子停下。
司機轉(zhuǎn)過頭特意放輕了語氣:“姑娘,到了?!?/p>
肖青穗已經(jīng)沒哭了,她紅著眼睛點點頭,就要去開門。
一抬眼,卻看見窗外寂寥的山林景色。
她頓時怔?。骸斑@是哪兒?”司機也愣了愣,拿起手機看了眼:“鹿門山呀,你叫車時填的地址就是這里。”
肖青穗這才想起來,她上次用叫車軟件是來張寒柏的那次。
她忘記改地址了。
其實現(xiàn)在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市中心還來得及。
但不知怎么,肖青穗說了聲謝謝就下了車。
重新走到普德寺的門口,還是相同的場景,但她的心境完全變了。
半晌,肖青穗回過神,自嘲自己來這里又有什么用。
轉(zhuǎn)身正想走時,寺廟的門卻被人打開。
還是上次的那個小沙彌,他聽到門外有聲音便出來瞧瞧。
他認出肖青穗:“是張夫人吧?天色已晚,您先進來在張先生的房里住一晚吧?!?/p>
他沒問她為什么來,這讓肖青穗有些意外。
她猶豫片刻,點點頭:“好,謝謝?!?/p>
沙彌把肖青穗領(lǐng)到張寒柏修禪時住的臥房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屋子里很干凈,東西也不多,空氣中有隱隱的檀木香。
肖青穗四處看了看,突然好像能明白張寒柏為什么執(zhí)著于修禪了。
這里能靜心。
人心是很難測的東西,她只因為猜不透張寒柏一個人的心就疲憊至極,更何況張寒柏每天要和那么多商業(yè)場上的老狐貍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會變臟,他大抵是不想也變成那些人的模樣吧。
肖青穗深吸了口氣,正想休息。
余光卻突然瞥見木桌上鎮(zhèn)尺下壓著一張紙條。
她走過去拿起,紙條泛黃,日期寫著八年前的七月十二日。
將紙條展開,只見上面簡略的寫著一句話——“今娶妻生子,非心中所愿,非背離經(jīng)道,只為能與父母交代。
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