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哭得比之前更加撕心裂肺。
顧不得回話,我急忙安撫女兒。
可不知道為什么,女兒還是一直哭個不停,甚至不停掙扎。
直到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我來抱抱她吧。
是傅訶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女之間的血緣牽連,女兒一接觸到傅訶景,哭聲便戛然而止。
甚至眨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綠瞳,好奇地看向他。
我:【……完了?!?/p>
崽喜歡她爹!
抱著囡囡的傅訶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安靜得可怕。
氣氛有些不對勁。
我察覺到幾分不安,剛準備把女兒抱回來,傅訶景卻后退了一步。
他瞇起綠色的眼瞳,視線停留在女兒的眼睛上,然后不緊不慢地抬頭。
語調極其緩慢犀利:周菱,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頭皮一陣發(fā)麻。
我心虛地避開他探究的視線。
忍不住在心底嘀咕。
他眼神那么好,一眼就看出了囡囡是他的女兒?
里可不是那么寫的。
人家女主帶球跑,孩子都四五歲了,男主也沒一眼認出孩子是他的。
他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眼神那么好使,那天還和我滾在一起。
要不是我們兩家是世敵,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暗戀我呢。
傅訶景,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可是我女兒的滿月宴。
快把囡囡還給我。
我伸手欲把女兒抱回來,傅訶景挑了挑眉,忽然俯身與我對視。
距離近在咫尺。
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冷淡的雪松味兒。
如同那晚,從身后將我包圍,浸染,然后慢條斯理地在后頸撫弄,徘徊。
尾椎骨不可抑制地酥麻了起來。
我哽住。
周菱啊周菱,你個沒出息的,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囡囡可還在傅訶景手上。
傅訶景的表情更加神秘莫測,讓我惴惴不安。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把女兒還給了我。
還用了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周菱,孩子是我的吧?
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
和傅訶景那晚純屬意外。
雖然周家和傅家是死敵,但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全是因為兩家長輩的勝負欲。
偏偏要在我們之間比個高低勝負。
所以,我們的每一次見面,都變成了雙方長輩的互比。
傅訶景的爸媽倒還好,不怎么敵視周家。
只有我爺爺和傅訶景爺爺,牢牢記著祖訓,一直看對方不爽。
潛移默化之下,我和傅訶景也漸漸疏遠。
和他發(fā)生意外,是一場酒局惹的禍。
江城的人都知道周傅兩家不對付,所以有什么酒局一般不會安排我們在同一張桌上。
可那天偏偏巧了。
我和傅訶景被安排到了一起。
我合理懷疑,主辦方存了搞事情的心思。
簡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酒桌上,我們倆互不搭理。
即使敬酒,也是針鋒相對。
于是,局面就變成了我們倆一杯接一杯灌著對方喝。
最后,不知怎么地,我們倆就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