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元神,使其永世不得超生,再無輪回。
凰后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徹底除去沈舒苒……
這個孩子的存在,是她此生的恥辱。
沈舒苒抬手拂過火辣辣的臉頰,仰頭看著這個生她卻從未養(yǎng)過她的母親。
“母親就這般恨我?當(dāng)年親手將我丟下枯冥林,現(xiàn)在更是要讓我一尸兩命……我也是您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母親為何要對我如此殘忍呢?”
她甚至從來不敢用‘母后’來稱呼凰后,因為她知道這只是荼瑤對凰后的專稱,與她無關(guān)。
凰后的身影在牢門處微微一頓,搖曳的裙擺停止了蕩漾。
待要再次離開時,背后傳來沈舒苒嘶啞的聲音。
“母親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何時?枯冥林畔,南禺山腳,他們說你是我的母親,我高興地朝你跑去想要一個擁抱一個牽手……可你卻目不斜視地從我身邊走過,絲毫沒有看我一眼,就好像我是那地上一根攔路的雜草,一塊礙腳的碎石……”
沈舒苒的眼眶通紅,布滿了水霧,但她卻始終沒讓淚水墜落。
“母親既鐵了心要我死,那女兒同母親的血脈情愿就此了結(jié)吧……只愿來生,不再做您的女兒?!闭f著她又驟然一頓,聲音哽了幾分,“罷了,您親自出手,我又怎會還有來生……”
凰后始終背對著沈舒苒,直到離去,都始終沒有回頭看沈舒苒一眼。
洗仙牢中的寒意入侵著那個身形單薄的女人,處處透著荒蕪……
翌日。
天色陰沉,狂風(fēng)四起。
雨后的青石刑罰陣臺透著濕泥的氣息,空氣中隱隱飄蕩著南禺極刑后那些永世不得往生元神的哀嚎。
沈舒苒跪在八卦陣中,身形消瘦卻依舊面無怯意。
坐在行刑臺上的薄寒逸蜷緊五指,眼眸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