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欽怎么可能由著她,他將她單薄的身子輕輕抬起來,又將靠枕墊在她身后。
大概是生了場病徹底沒了力氣,舒清不再反抗,乖乖被男人扶著靠在床背上。
顧盛欽盛了一碗白粥,坐在她床旁,舀了一勺,“乖,喝一點?!?/p>
他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雖然動作十分生硬,可他還是先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
舒清秀氣清淺的眉毛皺在一起,小聲又咕噥一遍,“我不想喝?!?/p>
“舒清,你確定?”顧盛欽已然沒有了耐心,她不乖的時候,他就只好用其他辦法。
舒清還沒反應過來,顧盛欽已經(jīng)喝了一口粥,然后大掌附在她的后腦,將人拉近,堵住她的唇。
舒清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讓她喝粥。
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小手攥緊了拳頭,狠狠捶打著這惡劣的男人。
可顧盛欽絲毫不為所動,直到她把那口粥咽了下去,他才放開她。
舒清又羞又惱,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顧盛欽,你惡心?!?/p>
可男人也不生氣,他邪魅的挑起唇角,帶著一種親昵的威脅,“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不介意繼續(xù)這樣喂你?!?/p>
然后,他重新拿起粥碗,又給她喂了一勺,道:“張嘴?!?/p>
舒清只好乖乖的張嘴喝下,就這樣,他喂一口,她喝一口。
顧盛欽凝望著小女人的側臉,她低頭恬靜的樣子真的很美好,喝粥的時候,她的臉頰會微微鼓起來,看起來也就沒那么清瘦了。一張櫻桃般的小嘴沾著粥水,泛著晶亮的光澤,愈發(fā)誘人。
喝完了粥,房里又恢復了一片安靜,靜的令人無端心慌。舒清曲起靠在那兒,低著頭,既脆弱又無辜,仿佛一只受傷的小貓。
顧盛欽將她耳邊的碎發(fā)撥到耳后,輕撫著她的略顯蒼白的臉頰,眸光微微斂起。盡管很難以啟齒,他還是道:“小清,昨晚我……很抱歉?!?/p>
舒清身子猛然一顫,眼底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她不敢相信,如顧盛欽這樣驕傲強勢的男人,居然也會說‘抱歉’。
舒清眼圈紅紅的,積蓄著淚水,她極力的忍著,可那副孱弱的身體卻還是忍不住發(fā)抖。
她也很想淡漠度日,管他和誰在一起,只要他一直負擔她媽媽的治療費,她似乎就該知足了。
她不該這樣的,不該惹惱他,不該讓他生氣。
是他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給了她一個救贖。如果不是他,也許媽媽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昨天晚上,他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她不過是他用錢買來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
舒清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貪心了,最初選擇跟著他,不就是為了能讓媽媽好好治療,活下來嗎?可是后來,她怎么能越要越多,她居然想要,他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
連她自己都覺得,她大概是瘋了!
顧盛欽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得她掉眼淚,因為他的心也會跟著難受,他坐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小清,跟在我身邊,什么都不要想。我以后,會對你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