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王素菊的挑釁,不介意謝馨蘭的使絆。
只要,他信她。
“信我嗎?”江黎又問了一次。
“江黎,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明明是你做錯了事,反倒難為起舟兒來了?!敝x老夫人動怒,“來了,給我掌嘴?!?/p>
原本護在謝老夫人身側的老嬤嬤走上前,抬手便要打人。
“慢著?!敝x云舟開了口,“母親,我的人我自會管教,不勞你房里的人動手了。”
他眉梢淡挑,冷冷道:“江黎,回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房門半步?!?/p>
王素菊覺得懲罰不夠,開口:“云舟就這……”
話沒說完,見謝云舟臉色屬實不好,后面的話又給咽了下去,雖說沒休了江黎,但今日讓江黎當著眾人的面難堪也算駁了她的面子。
謝馨蘭還是不大樂意,“哥,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你就不怕府里的人笑話你處事不公?”
謝馨蘭也見不得江黎好,今日不教訓她,她心里實在難以舒坦。
“若是嫂嫂這樣你都不管,那趕明兒我也做這樣的事,我……”
“蘭兒?!敝x老夫人呵斥出聲,“你說什么胡話。”
謝馨蘭被訓,輕抿唇,狠狠白了江黎一眼。
江黎神色也沒好到哪去,她還病著,身上衣衫單薄,地上涼,膝蓋那里傳來刺骨般的疼。
幼年她膝蓋曾受過傷,不能見風,見風便疼,跪更不行,會加重傷情。
可這里沒人關心她身子如何,沒人顧及她膝蓋是否有傷,他們在急著給她定罪。
江黎的心比外面的雪還冰冷,隱隱的,一抽一抽般的疼。
“好了,都別說了。”謝云舟道,“金珠扶你家主子回房?!?/p>
金珠有一肚子話要說,可眼下情形又不便多說,她上前扶起江黎,“夫人,慢點?!?/p>
江黎站起時,一陣眩暈感襲來,臉色越發(fā)的不好了,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便難過一分。
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過她。
剛出正廳門,后面便傳來聲音。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你娶你大嫂家的表妹呢,李家的女兒向來知書達理婉柔婉約,怎么也比江黎強,這個江黎,一句好話都不會說,整天扳著一張臉,你是不知這三年來為娘我糟了多大的罪?!?/p>
“就說前幾日壽辰吧,都鬧出笑話了?!?/p>
“平日里若不是有你大嫂和蘭兒陪著,我怕是早去地下見你爹了?!?/p>
“母親說的什么話?!敝x云舟攙扶上謝老夫人,“兒回來了,以后斷不會讓母親再受委屈?!?/p>
“這話可是你說的?!敝x老夫人道,“江黎那,你一定要罰?!?/p>
“兒知道了?!敝x云舟附和道,“一定會罰。”
謝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