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櫻顫抖著嘴唇還想再說什么,魏士茹卻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暗示她不要開口。
她跟蘇有鈞同床共枕了幾十年,她是最了解他的脾氣秉性的人了,在自己的臉面和利益面前沒有什么是不能犧牲的。
當(dāng)初他都肯默許她給蘇北檸灌安眠藥,把她嫁給慕家的一個野種,現(xiàn)在只是把蘇南櫻送進(jìn)精神病醫(yī)院而已,算得了什么?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柔柔弱弱的說:“我只是個女人,凡事哪能想的那么全面?既然有鈞你有主意了,那就聽你的好了。
不過這次南櫻一走,恐怕我有好久不能見到她了,想想我心里就難受。
”
“有鈞,能不能讓我在醫(yī)院多陪南櫻幾天?讓北檸也留下吧,正好讓她們姐妹倆好好相處相處,增進(jìn)一下感情。
”
蘇有鈞本來以為還要費(fèi)不少口舌勸她,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再提什么要求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當(dāng)即就拍板朗聲說:“好!那就這么定了,北檸也應(yīng)該盡一盡做姐姐的職責(zé),南櫻出院以前,讓北檸跟你一起照顧她。
”
蘇北檸眼眸微垂,唇邊浮起一個冷笑——她倒是可以盡一盡做閻王爺?shù)穆氊?zé),早點把這對母女送進(jìn)地獄!
她仰臉人畜無害的笑了笑:“爸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南櫻的。
”
蘇有鈞滿意的點點頭,接了個電話就往集團(tuán)去了。
病房里立刻安靜了下來,魏士茹和蘇南櫻瞪著兩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
她理了理袖口的皺褶,面不改色的坐在桌邊小口小口的啜飲著茶水。
蘇南櫻翻了個白眼,頤指氣使的說:“喂,我口渴,給我倒水!”
她抿了一口茶——嗯,清甜爽口,味道不錯。
“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她看著在杯子里打著旋兒的茶葉——如果用泉水沖泡應(yīng)該更好喝。
“小賤人你別給我裝死,趕快給我倒水去!”
她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你是在叫我?”
“廢話,不是叫你是在叫鬼嗎?”
“你好像應(yīng)該叫我一聲‘姐姐’,看起來你病情很嚴(yán)重啊,連該有的稱呼都忘了,你這種情況恐怕得在精神病醫(yī)院多住一陣子呢。
”
蘇南櫻剜了她一眼,森森冷笑著:“你一個野種,也配當(dāng)我姐姐?不要臉!爸爸可說了,讓你留下來是照顧我的,讓你倒杯水都使喚不動你,回頭我就跟爸爸好好告你一狀!”
她輕輕拍著胸口,敷衍著說:“我好怕哦~”
“你……”她一噎,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強(qiáng)壓住心里的悶氣不情不愿的從嘴里擠出一句話,“……姐,給我倒杯水!”
“乖~”
蘇北檸慢悠悠的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她跟前,她作勢伸手去接,忽然手腕一翻‘嘩’的把水都潑到了蘇北檸的身上。
蘇南櫻得意的冷哼一聲:“不好意思哦,沒拿穩(wěn),你再給我倒一杯。
”
她盯著在衣服上暈染開的水漬,微微瞇了瞇眼睛,輕輕勾唇:“好啊,你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