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挺直著脊背走進(jìn)太和殿,他的雙手捧著一個雕花方盒子,除了古祺圳,其他人都齊齊對它行了注目禮,就連沐榮國也一頭霧水,自己沒記得有這招啊。
趙長云此刻終于隱去一臉悠閑,劍眉蹙起,雙目由黑盒子上轉(zhuǎn)向面色無瀾的古祺圳,他又想玩兒什么花攖樣
最緊張害怕的當(dāng)屬趙尚書,他不過是聽了七皇子的話,總想著這件事必定是十拿九穩(wěn)萬無一失,才敢冒死彈劾沐榮國,這刻,他是悔地腸子都綠了!
李德福從花劍手里接過盒子小心謹(jǐn)慎給呈給臉色陰黑的皇帝,大殿里安靜地只可以聽到皇帝把盒子打開繼而取出里邊兒物件兒的聲音,一個大臣正偷了片刻舒口氣,沒想到,整個人還沒放松下來,立馬又被皇帝的厲喝聲嚇地差點(diǎn)下跪,魂兒都丟了一半!
“來人!立刻把他拖下去!趙府所有人發(fā)配邊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如迷霧般瞬間將幾乎所有人罩住,被罩地一頭霧水,趙尚書更是被嚇地差點(diǎn)尿褲襠,不停地求饒,他不停地望向古御殤,可對方還是冷漠如寒風(fēng)。
“皇……上,皇上,不知微臣所犯何罪?!”
“你還有臉問?!自己看!”
悶重的一聲響起,那個盒子連著它里面的東西都猛地掉在趙尚書眼底下,眾人定睛一看,大大小小的信件中,一張摁滿了紅指印的萬民書尤其刺眼,粗略瀏覽過后,不禁默默唏噓,原來私吞官銀的另有其人,趙尚書這是賊喊捉賊啊。
“皇上,趙尚書所言也不全是瞎話,撥給夜穹的官銀確是被挪用,那一百畝也確有其事,只是,”古祺圳故意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趙尚書,繼續(xù)道“主角變了而已。償”
他的聲音平穩(wěn)沉靜,卻給趙尚書狠狠打了一個耳刮子!
趙尚書自那張萬民書飄落在他臉上的那刻起,心便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本想借機(jī)將這屎盆子扣在沐榮國上,沒想到,果然還是落敗了!
皇上給他的懲罰還是輕的,他心里清楚,不能供出七皇子,不說這樣子會適得其反,可能會被他反將一軍,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邊疆山高皇帝遠(yuǎn),自己又是七皇子的老丈人,他不會見死不救。
這樣想著,他便乖乖謝主隆恩地由著侍衛(wèi)拖走。
如此,沐榮國也算是有驚無險,但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要是能預(yù)想到后來的事,他寧愿成為這被發(fā)配之人!
此事一出,不到半天便在都城傳地沸沸揚(yáng)揚(yáng),趙府也當(dāng)即被抄家,全家人流放邊疆,除了皇子妃——趙水雁。
有人說,這是皇上慈悲治世;也有人說,這是七皇子愛妻太深,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更有人說,七皇妃已經(jīng)懷了皇嗣,這才幸免于難。
然而不管百姓如何猜想,真相只有當(dāng)事人懂,此事確實(shí)是七皇子在皇上面前說情,但皇上不知,真正想留下趙水雁的另有其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