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應(yīng)該記得如此清楚。
說明當(dāng)時是真的入了心。
夢里錦鯉真身化人,一道金光閃光,蓮塵目光追尋,一轉(zhuǎn)身就見到了我。
我一時結(jié)巴:佛,佛,佛子……
蓮塵本還算平靜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然后我就被他罰去打掃了靈荷池整整一年。
夫人做錯什么我都會原諒,只有一樣。
我被魏勛的聲音打斷,回過神來,他目光變得銳利。
什,什么?
魏勛剛要開口,父皇就來了。
魏勛戀戀不舍地離開,臨走時沖著父皇行禮,父皇卻沒理他。
門被關(guān)上,只剩我們父女兩人。
我兒啊,幸虧你沒事,不然朕要擔(dān)心死了。
這個幻境中,除了我和蓮塵,還有芝靈仙子外,都是幻境幻化,可父皇卻讓我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親情。
沒事,太醫(yī)來過,說只是有些疲勞罷了。
父皇嘆了口氣:當(dāng)初你非要嫁給他,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受這個苦。
父皇總以為魏勛會冷淡我,讓我生怨。
要是以前我會告訴父皇我很幸福,可現(xiàn)在,這些都是我將來清算的罪責(zé)。
幻境里我從小就喜歡魏勛,仗著父皇的寵愛長大后撒潑打滾地求了父皇賜婚。
魏勛本來不同意,誰知道有人下了藥,我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飯。
成親之后在我的步步柔情下,魏勛排斥的心被逐漸地瓦解,也慢慢地斷了和芝靈仙子的來往,竟然一心一意地和我過起了日子。
我坐立難安,讓人叫來了魏勛。
魏勛和父皇行禮后,趕緊跑到了床邊。
怎么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明日的祈福我是不能參加了……
嗯,不去了,我在府中陪你。
不行,公主府怎么不參加?你和芝靈公主去吧。
我故意地用公主的身份壓他,要知道從小到大我從來不舍得用身份壓他。
父皇還以為我想明白,立刻負(fù)荷:駙馬是想抗旨嗎?
魏勛緊握雙拳,然后又松開。
我站在公主府門口,面色故作強硬地望著魏勛。
魏勛一臉的不舍,卻被我的臉色嚇到,害怕我動了胎氣,只得爬上了馬車。
我故意地沒派馬車,魏勛只得和芝靈公主一個馬車。
魏勛從車窗探出頭來,目光幽怨。
這可是蓮塵從未有過的表情,短短二十年,讓我見識到了九天佛子的最為人性的一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值了。
當(dāng)晚我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
人啊,就是矯情。
我和魏勛同床共枕不過半年,竟然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他不在我還睡不著。
加上肚子有些不適,我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踏實。
直到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有人帶著一身深夜的清冷躺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