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的心如同吊在鋼絲上,進退不得。
她上前握住心理醫(yī)生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這樣,我們怎么放心讓他靜養(yǎng)?他會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心理醫(yī)生理解她擔憂兒子的心情,可心理疾病并不是普通的疾病。
病人不配合,他也沒辦法。
所有人知道癥結(jié)是出在方野身上。
顧母也清楚自己的兒子,過剛易折。
她唉聲嘆氣的回到別墅,卻發(fā)現(xiàn)顧家父子倆人竟然在喝茶。
方野若無其事的和顧父聊著家常,恍若一個正常人。
“這都什么情況了,你還有心情喝茶?”顧母就上前拉起顧父,“你給我出來!”
她將人拉到別墅外:“兒子都這樣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急也沒有用啊。”顧父端著茶杯,無奈搖頭。
“我們就這一個孩子!”顧母抓著他的手,又急又無助:“我不管!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想個辦法!”
顧父也急,要是有辦法也不至于帶著心理醫(yī)生上門。
兩人頓時沒了話,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半響后,顧父才嘆道:“要不再給他安排一段婚姻,說不定能轉(zhuǎn)移注意力?!?/p>
“可這樣能行嗎?他現(xiàn)在一心都在知夏身上?!鳖櫮笓鷳n的掐緊了顧父的胳膊,“萬一……”
顧父直接打斷顧母的話:“不試試怎么知道?我看藍染那孩子就很好”
建林的天總是很清澈,陽光普照,萬里無云。
藍染自從那次之后就再沒見過方野,她回隊里銷了假,專心工作。
接到顧父顧母約吃飯的電話時,隊里恰巧收到了林母的喪事邀請函。
主任發(fā)了話,讓大家盡量都參加去悼念林以安。
“伯母,我還有事,就不去吃飯了?!彼{染捏緊邀請函,不知道方野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隊里最近這么忙嗎?連個吃飯的功夫都沒有?”顧母不解。
藍染躊躇了片刻,決定說出實情:“不是隊里的事情,是林以安的葬禮?!?/p>
電話里沉默下來,雙方都沒再開口。
“伯母收到邀請函了嗎?”藍染問。
顧母眉頭緊皺:“沒有。”
當時兩人結(jié)婚的時候,林母不同意,顧家也沒有好臉色,只是后來看林以安把方野照顧的不錯,所以態(tài)度才緩和了不少。
但兩家的向來是不走動的,她們也從不要求林以安向自己盡孝。
藍染了然,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