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就這么認(rèn)命!”
田桑妮一拳頭砸在鏡子上,轉(zhuǎn)而跑出北辰家。
醫(yī)院。
“喲,小保姆,你待遇不錯嘛,竟然住單間病房。”
看著跑來挑事的田桑妮,沈嵐沒有搭理她。
“你現(xiàn)在花的可是我孩子將來應(yīng)得的錢,花了多少,你得還我多少,不對,利息要雙倍。”
見沈嵐沒有搭話,田桑妮火冒三丈。
“等你出院,你不僅是北辰家的保姆,還是我田桑妮的保姆,我要你往東,你不能往西?!?/p>
沈嵐微抬眼皮,看向她,依舊沒有做聲。
不知怎的,看到跳腳的田桑妮,沈嵐不但不生氣,反而比之前更平靜。
沒有激怒沈嵐,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田桑妮憤怒的走了。
深夜,熟睡中的沈嵐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她猛地睜開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竄去病房門。
熟悉的背脊,身高,衣著……
是哥哥!
下一秒,她光著腳沖出了病房,邊跑邊喊,“哥哥,等等我!”
剛到門口就撞上一堵肉墻。
“北辰冥!”
看到自己撞上的人,沈嵐嚇得后退數(shù)步。
“沈峰來過?”
他冷著俊臉逼近她,“快說,他往哪里跑了?”
沈嵐往走廊上瞄了幾眼。
“應(yīng)該是樓道?!?/p>
她話音未落,北辰冥就向樓道方向沖去。
沈嵐退回病房,心里很矛盾。
她希望哥哥去伏法,又希望哥哥逃出北辰冥的魔掌。
一晚上,她都在矛盾中度過。
次日,沈嵐出院,爸媽來接她,直接將她送去北辰家。
“嵐嵐,這是你的命,只能認(rèn)?!?/p>
“嵐嵐,別再任性了,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快點(diǎn)告訴北辰總吧!”
爸媽的話句句扎心。
沈嵐痛得眼淚直流。
可她還得走進(jìn)北辰家,還債!
進(jìn)門時,碰到正要去出差的田桑妮。
“小保姆,這個家里的東西我都清點(diǎn)過了,少一樣,唯你是問。”
“不要試圖勾引我的男人,沒用的,他已經(jīng)厭倦你了,你在他眼里就是泄欲的工具。”
撂下難聽的話,田桑妮揚(yáng)長而去。
沈嵐立在門口,看著曾經(jīng)屬于她的家,心里酸酸的,眼眶泛紅,卻流不出一滴淚。
田桑妮說的沒錯,她就是北辰冥泄欲的工具。
從結(jié)婚到離婚的一個月里,他都在凌辱她。
就算離婚了,他也經(jīng)常凌辱她,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
“發(fā)什么楞,做飯去,我餓了。”
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嚇了沈嵐一跳。
她沒敢回頭,拿著東西進(jìn)門,在身后之人凌厲的目光下鉆進(jìn)廚房。
“這些菜太難吃了,重做。”
沈嵐辛辛苦苦做好一桌子菜,北辰冥嘗都沒嘗就給否定了。
作為一個還債的人,沈嵐沒有任何發(fā)言權(quán),她只能默默地返回廚房,繼續(xù)做菜。
“一頓家常飯菜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這一桌飯菜北辰冥只嘗了一口,筷子一丟,大手一抓,將站在一旁垂頭喪氣的沈嵐摁在餐桌上。
如山一般的身軀壓下,冰眸冷凝著她,厲聲問:
“你和你哥哥除了那只草螞蚱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暗號、物品作為約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