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贬t(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患者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p>
“但是有部分患者,治愈不了?!闭f著醫(yī)生嘆了口氣:“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不敢給你百分百的保證?!?/p>
“畢竟任何事情都有例外?!?/p>
醫(yī)生雖然這么說,但秦淺的心里卻燃起一絲希望的小火苗。
“好的醫(yī)生,謝謝了。”
她從醫(yī)院出來,抬頭望著天空,雖然知道了陸西衍有想起自己的可能,但是怎么做他才能接受治療,才是最重要的。
她回到祁家,神情蔫蔫地回到臥室里,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
思來想去,最后給霍城打了個電話.
接到秦淺的電話,電話那頭的霍城明顯楞了一下:“秦淺?”
霍城似乎很忙,他那邊好像在開會,窸窸窣窣地有些吵鬧:“有什么事情嗎?”
秦淺沉默了片刻后,坦然道:“能幫我個忙嗎?”
霍城是陸西衍最好的朋友,如果霍城勸陸西衍去看病的話,陸西衍必然會考慮。
聽完秦淺的話,霍城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shí)聽到他要和韓妙結(jié)婚的消息我也挺震驚的,但是這段時間忙,只來得及匆匆見一面?!?/p>
他頓了頓才又堆秦淺說:“你說的事情我記住了,這兩天我就抽空見見阿衍,趁這個空隙,你可以找找權(quán)威的醫(yī)生?!?/p>
秦淺嗯了一聲:“謝謝?!?/p>
就在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霍城又連忙對她說:“等等!”
秦淺即將掛斷電話的手頓住,問:“還有事?”
霍城:“她……她還好嗎?”
霍城問的是誰,秦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聽他的聲音,似乎一直都牽掛著虞魚,但如今已經(jīng)物是人非,霍城的牽掛,也許帶給虞魚的只有困擾。
她微微抿了抿唇,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對霍城說道:“她很好?!?/p>
“霍總,我替虞魚謝謝你的關(guān)心,不過局面已經(jīng)無法挽回,你還是忘記她吧?!?/p>
雖然霍城才剛答應(yīng)幫自己的忙,自己這樣說很不近人情,但是有些話秦淺卻不得不說。
虞魚在國外很好,偶爾發(fā)給她的消息里都是明媚的陽光,鮮嫩的花草和藍(lán)天白云。
作為虞魚的朋友,秦淺不想已經(jīng)結(jié)婚的霍城再去打擾虞魚的生活。
聽了秦淺的話,霍城沉默了片刻,低笑又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嗯,她好就行?!?/p>
說完,霍城就掛斷了電話。
秦淺沉眸盯著黑掉的手機(jī)屏幕,直到現(xiàn)在只需要等霍城的消息就可以了,心里又隱隱開始期待起來。
這讓她覺得渾身都多了些力氣,拿出電腦又開始查找權(quán)威的腦科醫(yī)生信息。
不過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阿泰就皺眉進(jìn)了秦淺的房間。
“小姐,不好了?!?/p>
秦淺抬頭看他:“怎么了?”
“二小姐帶了一群人來,說是要您給個說法?!?/p>
聽到祁慧又來了,秦淺手指微微蜷縮在一起,自己都還沒去找她算賬的,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找自己。
她是覺得自己沒有脾氣嗎?
祁宴不在,她再不想面對祁慧,也只能放下平板下了樓。
果然如阿泰所說,秦淺一下樓就看見祁慧一臉委屈地站在一群人前面,不過身上的氣焰倒是沒有往常囂張。
而她身后的人,都是一群拿著長槍短炮的新聞記者。
這些人見到秦淺出來,就跟狗見到骨頭似的,兩眼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