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兩遍“母親”,最后還提及十殿下會明白她的心意。江越這種從小在帝王身邊長大的太監(jiān),那就是人精里的人精,當(dāng)即便知這里頭一定有玄機(jī)。于是順著白鶴染的話往下嘮:“原來是主母過壽,那自然是要好好操辦??磥砼沤駜簜€來得實在不是時候,那這樣,二小姐您先忙著,奴才就等您母親的壽宴辦完之后再來。另外奴才回去也得跟十殿下說一聲,二小姐的母親擺宴過壽,他做為想要求娶二小姐的一方,怎么說也得有所表示才對。還有九殿下,前些日子也外出辦差回京了,他一向?qū)欀钕拢犝f了這個事兒,肯定也會看在十殿下的面子上,備下一份厚禮的?!比~氏挺了挺腰板,覺得忒有面子。多少日子了,終于又重新找回?fù)P眉吐氣的感覺了。要不怎么都說太監(jiān)是人精呢,這果然是只有人精才能說出來的話。聽起來順著白鶴染,實際上誰也不得罪,把她也捧得高高的,真讓人舒坦。葉氏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十殿下給她送禮,九殿下也給她送禮,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兩個人的禮那絕對要比太后的禮震撼得多。到時候壽宴一擺,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全到,下人揚聲大喊:九殿下送二夫人賀壽禮、十殿下送二夫人賀壽禮!這得是什么效果?她葉柔臉面上的光可是亮大發(fā)了。她不由自主地開口:“那可真是讓二位殿下費心了?!苯嚼矶紱]理她,只是對白鶴染說:“那奴才這就回去,把這事兒跟殿下們說說。”白鶴染點頭,“有勞江公公了。”江越又給她和老夫人行了禮,然后帶著圣旨走了。老夫人有些擔(dān)憂,白鶴染看出來,悄聲安慰道:“沒事,我自有安排?!比~氏的激動久未平復(fù),白驚鴻心里也若有所思,白花顏還在可惜白蓁蓁摔壞的那枚珠花,一直在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沖上去撿幾顆珠子,能值不少銀子的。老夫人懶得理她們,帶著李嬤嬤回錦榮院兒了,臨走還告訴白鶴染,明兒個一早還到她那兒去用早膳,給她烙肉餅吃。老夫人一走,葉氏也沒心思跟白鶴染再周旋,帶著白驚鴻和白花顏也走了。如今她在白鶴染面前連樣子都懶得再做,這個礙眼的嫡小姐,還是要想辦法除掉才能讓她安心。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前院兒這會兒就剩下紅氏母女和白鶴染,以及她們各自帶的丫鬟。白蓁蓁樂呵呵地挽上她的手臂:“走吧!咱們同路呢!”白鶴染點點頭,并著母女二人一路往念昔院的方向走了去。待繞過前院兒,她問紅氏:“近日怎么沒見到軒兒?”紅氏笑呵呵地說:“先生早早就來了,聽學(xué)呢!老夫人說小孩子還是要多做學(xué)問,日常請安什么的,有心就行了?!碧岬铰爩W(xué),白蓁蓁又別扭起來,“一直說咱們一起讀書,可是這府里頭天天有事,日日都不安生,講學(xué)的先生都告了長假,好久沒翻書本了?!奔t氏笑她:“這不是正合你意?”白蓁蓁點頭,“那是,與其讓我學(xué)那些個女則女訓(xùn)的,還不如找個武師教我功夫,省得以后動了真刀真槍的,我再挨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