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那張紫眼睛的妖孽臉又浮現(xiàn)出來,白鶴染立即斷定,那人絕對是在白興言身上也做了同樣的手腳。真是……缺德啊!她一邊感嘆一邊又笑得合不攏嘴,這幕戲真是太精彩了,太意外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收,沒有誰最惡,就看誰更惡。她問白蓁蓁:“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白蓁蓁說:“昨天晚上父親是宿在我姨娘那里的,可是到半夜突然就走了,我姨娘送他出院子時我聽到了聲音,心里就覺得奇怪。要知道,以往他只要留宿引霞院兒,那是絕對不會半夜就離開的。我姨娘說他要回書房去處理一個折子,讓我早起到梧桐園來給他送點吃的。誰成想我這一來,看到的竟是這么一出戲?!痹瓉硎沁@樣,白鶴染懂了。白興言派了聶五去殺她,畢竟這是府里的一件大事,想來心里也是一直惦記著,這才大半夜就回了書房,為的是等聶五的消息,結(jié)果聶五是等來了,但對方給他帶來的卻是另外一番驚喜?!敖??!卑纵栎鑶査?,語氣有些無奈:“你跟我說實話,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我姨娘可是他的寵妾,你這么整也太……太惡心了。”白鶴染更無奈,“純屬意外,真是意外??!我原本是打算把聶五扔到福喜院兒的?!薄澳窃趺慈悠四??”她攤攤手,“所以說是意外嘛!”白蓁蓁眨眨眼,抓住了她話里的一個重點,“聶五是父親的貼身隨侍,怎么淪落到被你扔著玩兒?”白鶴染不想和一個小孩子說太多打打殺殺的事,便只含糊地道:“看他不爽?!卑纵栎璩榱顺樽旖?,“你說你以前要也是這么個性子,我得跟你少操多少心。真是……大器晚成?。×T了罷了不說這些,咱還是說說里頭那個更讓人操心的爹,你說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白鶴染搖頭,“我怎么知道?!薄皠e介?。∧愣疾恢?,那這事兒該如何收場?”她笑了起來,“你擔(dān)心什么?收場也不用咱們收,看熱鬧而已,操那些個閑心干什么?”再瞅瞅白蓁蓁身后臉都紅透了的小丫鬟,呶呶嘴:“讓你的丫鬟去趟福喜院兒,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收場的活兒自然得福喜院兒那位來做。至于咱們……迎春,回去泡壺茶,再取點瓜子過來。”迎春臉也是紅撲撲的,還有些緊張,雖然心里覺得府上要出一件天大的事了,但還是選擇了聽二小姐的話,回去泡茶拿瓜子了。白蓁蓁想了想,趁迎春還沒跑遠(yuǎn)又補(bǔ)了句:“再端盤點心吧!”然后吩咐自己的丫鬟:“小娥,去福喜院兒給二夫人報信,就說梧桐園出事了,讓她趕緊過來?!庇旱牟椟c跟葉氏是腳前腳后到的,跟著一起的還有白驚鴻。葉氏一邊走一邊罵小娥:“沒頭沒腦的去叫我,卻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說不清楚。吱吱唔唔嗑嗑巴巴,你就是這樣當(dāng)差侍候主子的?”小娥被罵得一聲不敢出,低著頭在后頭跟著,委屈又可憐。白蓁蓁一口點心剛下肚就聽到葉氏的話,當(dāng)場就翻了臉:“我的丫鬟好心去報信也有錯?你是主母也不能隨隨便便對別人的丫鬟張口就罵。再說,她當(dāng)差把我侍候得很好,我相當(dāng)滿意,就不勞母親操心了?!闭f完,沖著小娥招了招手,“小娥你過來,當(dāng)心一會兒二夫人氣吐血再濺你一身?!?/p>